”
蘇嬋娟:“不說了不說了,又要回去忙了。”
蘇嬋娟:“對了,提前說一句,訂婚快樂。”
南煙勾唇笑,也回了一條語音給她:“會快樂的,謝謝你的祝福。”
回完訊息後,南煙放下手機。
她掀眸,面對的是一整面牆的練舞鏡。
訂婚宴裡安排了一個環節。
first dance。
齊聿禮曾給南煙請過無數家庭教師,華爾茲教師自然不可或缺。但齊聿禮只記得給她請老師,忘了給自己請一位舞蹈老師。音樂響起,他每個節拍都能跟上,只是動作僵硬又機械,給南煙一種,她在和機器人跳舞的感覺。
華爾茲老師不敢指責他也不敢對他說教。
南煙也不敢,放下手機後,找到鏡子裡另一張臉,勸:“要不我們把這個環節取消?”
齊聿禮:“你確定?”
南煙:“不要。”
齊聿禮垂眼,看她因為練舞而汗涔涔的面頰,鬢髮沾著溼汗,他忍不住伸手幫她擦了擦臉,“既然不想取消,就不要說這種話。”
這種熟悉的說教口吻,南煙在之前的二十幾年時有聽到。
以往他怎麼教育她,南煙都裝模作樣地配合,可是他們現在地位平等,是未婚夫妻,他怎麼還是一副說教語氣?而且這件事主要責任在他!他一說話,讓南煙有種自己犯錯的感覺。
舞蹈老師早在齊聿禮第七次像個機器人在扭動自己機械的身軀時,受不了齊聿禮渾身散發的冷厲氣場,找了個藉口溜走了。
舞蹈房只剩他們兩個人。
南煙不太樂意,可怕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她一開口,話裡還是有點兒憋屈的:“你能不能對我說話的態度好一點兒?你剛剛好凶啊。”
幾分委屈幾分撒嬌的語氣。
齊聿禮確實是吃軟不吃硬的人,頓了頓,說:“好。”
“我剛剛沒有在兇你。”還是解釋了。
南煙發覺自己恃寵而驕的得寸進尺:“你剛剛的態度真的很差,讓我有種是我做錯了的感覺,可是我根本沒有錯,first dance是我和你一起決定的,你跳得不好,為什麼兇我?”
空氣一下子靜默了。
南煙氣勢洶洶的腔調,隨著安靜的氣氛也偃旗息鼓。她心裡忐忑不安,害怕自己作過頭了一不小心又惹他不開心了,就聽到練舞房裡毫無徵兆地響起一句話:“對不起,我不該兇你的。”
“……”
南煙一愣,時間彷彿凝滯住,她眨眼的動作都停下。
又聽到齊聿禮說:“我回憶了下,我剛才的語氣確實不太好,但我很確定我沒有兇你的意思。我說那話也不是想說教你,只是事關訂婚宴,我希望你不要鬧小孩子脾氣,一會兒要、一會兒又不要。”
“當然,主要責任在我,是我沒有舞蹈細胞,影響到你了。”齊聿禮說話時語氣平靜,專注又認真地盯著南煙,“以後不會了,煙兒。”
和齊聿禮認識這麼多年,這還是南菸頭一次聽到齊聿禮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並且他還低頭認錯,這種溫馴的模樣,若不是南煙親眼看到,恐怕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偏偏是真的。
偏偏是她親眼所見。
南煙也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又難得見他這般溫柔,沒再像之前那般質問了,垂下眸,心虛地說:“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剛剛說取消,也是一時氣話,我不想取消的。”
“嗯,我知道。”
“那,我們接著練?”
“不了。”
“啊?”
齊聿禮身上的汗沒比南煙的少多少,頸間滾落著汗液,他身上穿著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