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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等的心緒難平,心臟彷彿被掛在半空,左右震盪,搖搖欲墜的一條線掛著心臟,稍有不慎,線斷,墜入的便是無底深淵。
“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齊老爺子的話讓南煙鬆了一口氣,“聿禮,你覺得怎麼樣?”
“挺好。”齊聿禮不溫不火道。
“既然這樣,你就回老宅住下吧,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有助於你和他們培養感情。”
南煙笑了下,語氣溫和從容:“在家裡見面的話,總還給我一種哥哥弟弟的感覺,這讓我怎麼轉變身份?我覺得我和他們約在外面見面比較好,可以出去看電影、看畫展、吃飯……這種單獨相處才能培養出感情來。”
齊老爺子又被她說服了,含笑著剜了她一眼:“我是真拿你沒辦法,行吧,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南煙:“爺爺您最好了。”
“這話可不能讓你奶奶聽到,她肯定得吃醋。”
齊老太太早已離世,這裡的“奶奶”,指的是南煙的親奶奶。
南煙斂眸。
齊老爺子問她:“去看過你奶奶了嗎?”
南煙:“待會去。”
齊老爺子嗯了聲,又叫齊聿禮的名字,“你今天要沒事兒,陪南煙去南家看看她奶奶,有什麼能幫的,你多幫襯點。”
能有什麼好幫的?
南家是旗袍世家,提起旗袍,人們腦海裡浮現的都是“錦琅府”。二十多年前,南家掌門人想要融入國際市場,卻以失敗告終。其中耗費的人力物力頗多,致使南家關閉多家商鋪填補空缺。再瘦的駱駝也比鳥大,南家現在算不上是大富大貴,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旗袍流派分為四大類,蘇派、海派、粵派、京派。南煙的奶奶沈碧華是蘇派旗袍
氣氛和情緒陡然沾染幾分微妙的曖昧,齊聿禮目光筆直盯著南煙,南煙不退不讓,迎著他的凝視。
沉默了幾秒。
齊聿禮好似被逗笑,“想和我訂婚?”
南煙模稜兩可的回答:“想,也不想。”
“什麼意思?”
“我不想訂婚,可是訂婚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我逃不了。和其他人訂婚,好像還不如和你訂婚。”
聽著怎麼這麼刺耳呢?
像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齊聿禮眼神晦澀難辨,攢動著難以言喻的情緒,“我不做強人所難的事,既然這麼勉強,就別訂婚。要不傳出去,顯得我齊家多刻薄似的。”
“齊家不刻薄,齊家養了我這麼多年。”南煙有意討好他,寥寥幾步走到他面前,含嬌帶俏地說,“三哥養了我這麼多年,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
“少扯。”
冷淡的兩個字,但仔細一瞧,能看到他向來冷冽的臉部線條,逐漸鬆散。
南煙勾著他的領帶在指尖把玩,又再一次平息他心裡的怒火,“而且什麼小四小五小六,我和他們一年到頭說的話都沒有我和你一天說得多,我能對他們有什麼想法?”
她柔弱無骨地俯身在他身上,雙手掛在他頸後,說話時的溫熱氣息俱都灑在他脖頸處凸起的頸間。
“我只對你有想法。”
凸起的喉結如層疊雪山的山頂,終年不見日光,冷峭肅然。
卻因她的動作,隱約震盪。
喉結滾動,耳邊傳來一聲短促輕笑,“又在想什麼壞點子?”
南煙瞭解齊聿禮,知道只要示個軟撒個嬌,齊聿禮甚至能把天上的星星摘給她。
齊聿禮也瞭解南煙,知道她莫名其妙地和他低頭,肯定是心裡在謀劃什麼歪點子。
好比七歲那年的捉迷藏。
那些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