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肯定句——」
「正是因為我分得清我對你的感情,所以我對你的態度,和對別的妹妹的態度不一樣。笙笙,我有那麼多堂妹表妹,有哪個像你這樣,讓我凡事記掛著的?」
霍南笙嘴角往上翹了翹,竭力壓著:「都說了不要說問句,你又說。」
霍以南沉著笑,「我喜歡你。」
冷不防一句表白,霍南笙愣了下。
「喜歡到恨不得告訴全世界的人,你是我的。」
「我才不是你的,」她仗著天昏地暗,他看不見她臉上有多歡喜,翹著嘴角,一本正經地糾正他,「我是我自己的,不屬於任何人。」
霍以南附和著她:「是,你是南笙笙,你不屬於任何人。」
「什麼南笙笙啊,」她喉間溢位笑來,聲音甜的空氣裡浸滿了蜜,「怎麼還用疊詞了?哄小孩兒是嗎?」
「可不就是在哄小孩兒嗎?」霍以南吻了吻她頭髮,「哄得你開心點兒了嗎?要不要接著睡?」
「開心了。」她承認,「但我一點兒都不困了,哥哥,怎麼辦?」
霍以南思忖片刻:「總不能真讓我給你講睡前故事?」
霍南笙戳戳他的胸口,「也可以唱睡眠曲,二選一吧。」
霍以南默了默:「睡眠曲等我以後學了給你唱,睡前故事……我也沒聽過什麼童話故事,要不和你說些有意思的事兒?」
霍南笙瞪大眼:「你還真想過給我唱睡眠曲啊?」
她就是隨口一提,沒當真的。
霍以南不以為意:「我說過的,你想要什麼樣的男朋友,我都會努力做到。你想讓我唱歌哄你睡覺,那就去學了唱給你,這又不是難事兒。」
霍南笙:「那什麼是難事兒?」
霍以南想了想:「好像對我而言,世界上的事兒,都不太難。」
這話未免太狂妄太囂張,惹人嫉妒生恨。換做其他人說,指不定會被怎樣奚落。偏偏說這話的人是霍以南,不管誰聽到他說這句話,都會贊同地點頭的。因為他是霍以南,所以他不可一世。
霍南笙扯著他衣服上的紐扣:「哥哥,你要一直坐著嗎?」
霍以南反問:「不然呢?和你一起躺著嗎?」
「不可以嗎?」
「……」
小姑娘是真的不設防,就這麼無所顧忌地邀請他上床。
還是說,真把他想的那麼正人君子?
霍以南胸腔深長地起伏了下,驀地,翻身,欺身壓在她的身上。
夏日床單單薄,衣衫也單薄,隔著兩件衣服和一床被子,霍南笙還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明顯變化。
硬邦邦的,戳著她。
霍南笙讀書時期是成績拔尖的好學生,不管哪門課都認真聽講,生理課上講解的知識點雖一直用不到,但她記得清楚。
所以,意識到突變的東西是什麼後,她渾身僵硬,不敢動彈,連呼吸頻率都不由自主地緩慢了。
「再問你一遍,要我和你一起躺著嗎?」霍以南雙眸漆黑,映著滾燙的慾望。
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她面前如塵埃般易碎。
在她把玩著他衣服上的紐扣時,衣襟扯動,她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他的胸口,鼻尖呵出的熱氣拍打著他的腰腹……霍以南沒法不動情。
他正處於血氣方剛的年紀,沒碰過女人,面前躺著的又是自己心愛的姑娘……他試著控制過,腦海里,理智與慾望碰撞,最後敗北。
室內太黑了,黑夜裡,彷彿做什麼都可以,彷彿做什麼都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