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像個流氓。」霍南笙別過臉, 羞憤欲滴地罵他。
「像個流氓?」霍以南雙手扣在她腰間, 讓她無法逃脫自己的懷抱,他的氣息溫熱,撲在她的臉上,「那還挺好的, 畢竟南煙評價齊聿禮, 用的可是——齊聿禮你就是個變態。」
他只是, 像流氓, 還沒,是流氓。
比起齊聿禮, 倒也算是個人。
剛接完吻,她雙唇濕潤,櫻桃色的唇,像是清晨攜帶露珠的花瓣。
霍以南扣在她腰上的手徐徐往上,壓著她的背,將她壓近自己的懷裡。她也沒掙扎,安分地隨他的動作靠近他,額頭抵著他的肩頸處,耳邊似乎能聽見他的心跳。
即便他剛才和她說那樣暗示意味十足的下流話,霍南笙還罵過他,但那罵聲裡,幾分嬌幾分嗔,唯獨沒有任何氣和怨。
他是下流的,當他不是她哥哥,成為她男朋友之後,才是下流的。
人就像是一枚硬幣,對外人是一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是另一面。兩面大相逕庭。
怎麼說呢……
霍南笙其實是喜歡他這樣的,這種喜歡,羞恥感十足。
她在他懷裡低著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當下的臉,一定是眉目含情的發春模樣。可春天早就已經過去了,就連夏天都過了一半。
「笙笙。」他忽然叫她。
「嗯。」
「不是要選衣服嗎?」
「哦。」
應完後,霍南笙忸怩了好半晌,才不情不願地從他懷裡仰起頭,撿起扔在一旁的平板,遞給他選:「這幾套你幫我選選,其實也不用怎麼選,我只有休息日才回來,其他時間只能穿我自己買的衣服。」
霍南笙的話匣子就此打開,她在霍以南面前向來話多,上了大學之後話少了些,莫名也有了隔閡。霍以南想當然地認為是距離讓他們產生了罅隙,二人又不生活在一起,共同話題變少了,也沒什麼可聊了。
他當然不知道,留學的霍南笙,是逼不得已,減少與他的對話。
現在的霍南笙,像極了還沒出過留學的霍南笙,格外話多。
她碎碎念著:「我最近還學會了網購,在網上買了好多衣服,等到明天回家了,你陪我去取快遞吧?到了特別多的衣服,我一個人拿不過來。」
「好。」
「對了,你媽媽還讓我叫李夕霧來家裡吃飯。我上來之前給李夕霧發了條訊息,她到現在還沒回,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她應該和你一樣,在男人的懷裡。」
「……」霍南笙想反駁,又沒法反駁。她偏過頭,沒忍住,嘟囔了句,「那還是有點兒不一樣的,她應該光著衣服躺在男人懷裡。」
她身上有股不服輸的勁兒,忍不住回嗆他。
霍以南慢條斯理地回擊:「那也說不準,她可能會穿著送你的那種裙子在男人懷裡。」說到這裡,他撩起眼皮想看霍南笙的表情,卻被她及時發現,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他可是霍以南,沒有人能從他手上佔得一點兒便宜的霍氏霍總。
霍南笙服軟認輸:「哥哥,別說了……」
霍以南溫柔低哄她,裝作渾然不知:「怎麼?李夕霧送你裙子的時候,沒告訴過你嗎?男人其實不喜歡全脫的,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會更好。」
霍南笙聽不下去了,又用手捂住他的嘴。
他雙唇翕動,唇齒間溢位的笑意鋪灑在她掌心,癢癢的。
「我不該挑釁你的,哥哥,我錯了。」她求饒,撒嬌,上一秒還在認錯,下一秒又憤憤然地挑釁他,「哥哥,你張嘴閉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