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這是身體的反應,與大腦無關,與感情無關。
他坐在陽臺上,涼風襲來,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的光。
地上堆的菸頭,數都數不清。
他幡然醒悟。
或許應該答應參加今晚,他同父異母的哥哥的生日宴。看看世界上,還有別的女人,不需要代替成為他夢裡的女主角,只需要模糊他夢境裡女人的五官就好。
容裕大容屹四歲。
是豪門圈內出了名的紈絝公子哥。容為徵兩個兒子,智商上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容裕常年位於年級倒數,連高考都沒有參加的蠢貨。蠢貨又如何,圈子裡多的是他這種蠢貨,花點錢送出國留學,資本主義國家,有錢萬事大吉。
留學圈裡都知曉。
容屹大學期間賺得的人生第一桶金,是兩千萬,美金。
容裕大學期間請人代寫論文、代上課花的錢,將近五百萬,人民幣。
一個是天才少年,一個是人間蠢貨。
天才少年的生日無人問津,人間蠢貨的生日大辦特辦。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二十二歲的蠢貨終於成功升級為二十三歲的大蠢貨了。
容屹發覺自己也是個蠢貨。
竟然無聊到來參加這種生日宴。
一堆年齡相仿的年輕男女在一起,生日宴不過是個噱頭,實則是獵豔。
漂亮的女人很多,對他示好的女人更多。
沒一個入眼。
他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帶,喉嚨很癢,煙癮犯了,他放下手裡的酒杯,轉身上樓,到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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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家裡會安排他住的房間,在陽臺處抽菸。
猩紅菸頭火光明滅,刺激的菸草氣息過嗓,入肺,引得全身酥麻。
容屹抽了一根又一根。
等他決定離開,手剛推開門時,聽到了廊道里的對話。
是他生理學上的父親,和留著相似血液的哥哥在說話。
容為徵:“少和亂七八糟的女的接觸,穿白色禮服裙的那個你看到了嗎?方家大小姐,你和她多些來往。”
容裕懶洋洋的:“穿白色禮服裙的多了去了,爸您指的是哪一個?”
容為徵無奈:“沒搭理過你的那個。”
容屹的嘴角,無端地彎了起來。
容裕挑起了興趣:“最漂亮的那個啊……原來她就是方清漪。”
見有戲,容為徵道:“方家就這麼一個姑娘,長得漂亮人也優秀,在人大上學,學的還是人大的王牌專業新聞專業。八成不會接手家裡生意,你搞定了她,等同於拿下正鼎集團,明白嗎?”
安靜了一會兒。
容為徵厲聲:“和你說話呢!”
“不是,爸,這麼優秀的姑娘,真能看上我啊?”容裕吊兒郎當的。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容為徵嘆氣,“總不能讓你弟弟上吧?他要是和方清漪在一塊兒,你媽怕不是要瘋。”
“還真是,私生子找了個條件這麼好的女朋友,我媽估計會念叨死我。”容裕饒有興致地說,“其實我還挺喜歡她的,長的是真漂亮,身材也是真的好,娶回家當個老婆挺不錯的,爸,您覺得呢?”
“等你真能把她娶回家的時候再說吧。”
“行,您等著,我保準讓她乖乖巧巧地叫您一聲公公。”容裕混不吝道。
父子二人的對話逐漸遠去。
容屹推開門,靠廊道牆站著,微仰頭,頸間凸起的喉結無法遏制地滑動。
她成了容家的獵物。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溫室裡無刺的花,覬覦花的人多了起來。
容裕讀書方面是蠢貨無疑,在男女情事上是個中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