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十分不痛不癢。
她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木椅上,唸經一樣地說道:“據說啊,人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最多可以存活七天。而在沒有水的情況下呢,只能活三天喲……”
她翹起一隻腿架在另一隻腿上,歪頭朝著床上的人笑:“秦鉞啊,已經過去兩天了哦!”
秦鉞看的厭煩,直接閉上眼不理她。
對於他這副拒絕姿態,尤悠聳了聳肩也不在意。轉身將帶來的東西隨手放到地上,鐵質餐盒觸碰到水泥地面,發出的低沉響聲,在寂靜的空間裡被放大十倍。尤悠餘光瞥見了秦鉞長而密的眼睫微顫,慢慢勾著嘴角邪氣地笑。
這天晚上她沒有走。
尤悠翹著二郎腿,就這麼安靜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封閉的地下室裡,現在有兩個人。即便尤悠沒有說話,她那清晰的呼吸聲仍昭示著極強的存在感。
秦鉞覺得彆扭極了,然而他沒有開口趕人。相比之什麼都沒有一個人待著,即使是一個他極其討厭的人,秦鉞突然覺得也不是太討厭。
(一)第一穿
剛補充了水分,又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秦鉞睜開眼,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醒了?”
清淡的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響起,尤悠站在秦鉞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人。她眼神略帶故意,勾著嘴角笑得格外的邪氣:“還要喝水嗎?”
秦鉞眯著眼,腦中有些模糊的畫面一閃,臉色倏地變得很難看。
“想起來了?”
尤悠可沒憐香惜玉的心,看他這副被踩了尾巴的模樣,戳人痛處地戳的不亦樂乎。她直接將事情挑開:“喲~不是厭惡我嗎?昨晚是誰粘著我的嘴巴不放?昨晚是誰整個人如吸血的螞蝗一樣,撕都撕不下來呢……”
“卑鄙!”
秦鉞眼睛迅速充血,怒火直往心頭湧。
尤悠的話,像一把開啟記憶的鑰匙,讓秦鉞瞬間想起了昨晚的種種。他的呼吸有些不穩,一閉眼全是自己飢渴的模樣。秦鉞呼吸急促,只要一想起自己神志不清之時迫不及待地撬開一個女人的唇,不住地吮吸攪弄她口中的津液就覺得陣陣作嘔。
“無恥!!”
“噁心!!!”
“啊哈,”尤悠全盤接受,連反駁都懶得反駁。反正罵一下又不會掉塊肉,她掀開眼皮子,雙手抱胸道:“我可沒逼你,一切是你自己主動的好嗎……”
秦鉞氣急,他刷一下起身,然卻被緊繃的繩子猛地帶著砸回床上。兩天沒進過食的身體虛的他,眼前發黑。
秦鉞咬著牙怒吼:“若不是你綁架我,我會從你嘴裡找水喝?!”
“那誰讓你不求我呢?”
尤悠迅速駁斥回去,她翻著白眼無恥道:“我早就說過啊,想要喝水你就求我。我給過你機會的,食物和水都放到你眼皮子底下了。不過秦大少你不是要面子不要命嗎?既然你這麼想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那我肯定成全你啊~~”
秦鉞氣的渾身都在顫,真恨不得吃了站著說風涼話的女人:“你,你……惡毒!”
真是煩死了!
尤悠不痛不癢地掏了掏耳朵,果然少爺就是少爺,連罵人都罵的這麼沒勁。她兩步走到床邊坐下,不顧秦鉞怨毒的眼神伸出手就在他蒼白的臉頰上摸了一把。
嘖嘖感嘆:“真慫~”
秦鉞渾身的毛炸了:“……你!!”
“哎哎哎,我說,做人果然不能太裝逼,裝逼總會遭雷劈,”尤悠似模似樣地搖了搖頭,笑得格外盪漾。她伸著的那隻隻手的手指,慢慢地在秦鉞的臉上滑動著,“秦大少你,活在金窩的時候才呼得了風喚得了雨,沒了天生的金窩窩,孤身一人躺這裡竟連罵人的話都不會說,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