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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這麼多,自己去!”
謝西樓眼眶微紅:“……可你都答應我了。”
尤悠呵呵笑了兩下,突然感覺一股惡氣衝上了心頭。她放下‘啪’一下放下切著菜的刀,下意識勾了唇,不屑冷笑:“我反悔了不行?”笑話!勞資三輩子都沒被人威脅過,會怕你幾滴不值錢的眼淚?
謝西樓的眼淚說來就來,一滴水珠利落滾落。
“……”
“我餓了,要吃飯~~”
尤悠憋著沒動,謝西樓心裡一哼,眼裡當即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了來。碧綠的眼睛被淚水洗了一遍,晶亮又剔透,像是一對最昂貴的綠寶石。
他不說話,就這麼淚眼婆娑地看她。
……
半晌,尤悠陰著臉拿起的菜刀,咄咄地切起來。
混了這麼久終於被抓到弱點的尤悠現在心情超級差,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一會給你榨,現在,出去!”
謝西樓勝利似得挑了挑眉,拿出手帕,慢條斯理擦乾了眼淚,然後,滿意地走了。
☆、 皇后之番外篇
因皇后娘娘出其不意地薨逝,陛下徹底變了性子。
未央宮封了,任何人不準踏入。
陛下自己也再不肯踏入後宮,每日埋身於堆積如山的奏章之中,逼著自己忙到無暇想念。所有人,不準提起尤皇后。那個人是他心中珍之重之的摯寶,夜深人靜之時,一個人捂在心口想念就好,何曾能容得旁人口中隨意點評?
於是,‘尤皇后’成了宮中禁詞。
從前溫潤如玉的陛下,如今對誰都冷若冰霜。唯一能令他展露笑顏的,只有金尊玉貴的小太子一人。
小太子的一切陛下事必躬親,頗有父子倆自此相依為命的意思。
陛下疑心病雖重,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明君。大是大非上拎得很清,不管大權旁落多久,他從未忘記過自己的初心與政治抱負。所以,娘娘薨逝之後留下的政令,他都一一研究,適合大乾國情和今後發展的,他會酌情甚至加重砝碼執行。
與娘娘共事久了,自然將她的功績與能力看在眼裡。尤皇后的意外薨逝,朝臣們有著不下於陛下的巨大哀痛。
即便哀痛,政務卻是不能耽擱的。
幾天的君臣磨合期之後,朝政很快便執行的順暢起來。
小皇子是個奇怪的孩子,從出生到現在都不曾哭鬧過,安靜的過分。一雙黑黝黝的眸子靜靜盯著人看時,像是能將人的靈魂看透,弄得宮裡想借著皇后過世拉攏他討好万俟左的妃子都無從下手。
陛下對此樂見其成,尤皇后去世,將他的心都帶走了。因為嘗試過深愛,再受不住女人的虛與委蛇和逢場作戲。既然太子生得如此天資聰穎,教什麼都一點就通,那他便沒必要再與旁人生出孩子來添亂。
得此一子,足以應付万俟宗室。
後來万俟左的帝王生涯,除了將夏珏千刀萬剮的執念未消,便只剩奏章與小太子。陛下餘下的空閒,全都用於教導孩子和造福萬千百姓。
兢兢業業三十載,在五十三歲壽誕當天,陛下丟下膝上鬧騰不休的小孫子,撇開杜文海的陪同,自己孤身一人下了皇后陵墓。
皇后陵墓修建的十分奢華,各處裝點著玉石寶器。前陵處設了三十六銅人守衛,各處擺有陶俑使人。密道口各處,設有殺傷力巨大的八卦陣法,不允許他人隨便進入。而陣法除了陛下一人,無人知其解法。
幽長的底下密道漆黑一片,陛下手執一把火把,一節一節往下去。
不知走了多久,避開銅人,使人,機關,陣法,陛下終於走到了正陵。
偌大的陵墓空無一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