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的,看也不看你一眼” 一直盤旋不去,像是對他自信膨脹的諷刺。
將手機揣回兜裡,聶琛決定去首府找尤悠。
與此同時,尤悠正在罵天。
這半個月,她簡直受夠了。因不知道要在這個世界耗多久,尤悠自從意識到自己被系統放養之後,便很仔細地確保自己每一步都走的穩當。所以,關於在這個世界有利地生存下去的每一次機會,她都不會懈怠。
本來,作為全國 (一)第一穿
尤悠無聲冷笑。
拖過來一把椅子,她一屁股坐下,抬眸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床上昏迷的人。昏暗的地下室裡除了一張床一個簡易的木質椅子和頭頂一個昏黃的燈泡,旁的什麼都沒有。尤悠將手上剩餘的繩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映襯的整個空間更加的陰森和死寂。
沒一會兒,秦鉞眉心皺了皺,掙扎地睜開了眼睛。
渙散的視線在封閉的空間裡一掃,瞬間恢復了清明。他動了動,發現自己成大字型被綁在床上,瞳孔頓時一縮。
不過,轉瞬又平靜了。
像他這種家族繼承人的身份,會被人綁架一點不奇怪。秦鉞粗略地掃視了房間,沒看見其他人,只以為綁匪現在不在。
於是,他死命地掙扎起來。
然而身上的繩子綁得實在太緊了,怎麼也掙不開。秦鉞急促地喘著氣,寂靜的空間裡一聲一聲的,聽著尤為駭人。
尤悠一言不發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掙扎的滿頭大汗,一小時之後,脫力地倒下。歇了一會兒又開始掙扎,又一小時之後脫力倒下,歇一會兒接著重來……
如此迴圈,半分不放棄。
三番四次的之後,他終於用盡了力氣,沒再動了。
秦鉞仰躺在床上,寂靜的密閉空間裡空氣十分渾濁。而他耳邊能聽到的,除了自己的粗重的喘息聲以外,一點雜音都沒有。
恍惚地看著頭頂微微晃動的燈泡,秦鉞慢慢擰起了眉心,感覺不太好。
“消停了?”清冷的嗓音淡淡響起,莫名地陰森。
尤悠突然出聲,驚得秦鉞呼吸一滯。
他猛地轉過頭看向聲源處,眼含利劍地射了過來。然後一看清到老神在在坐著的人,臉色都變了。
顯然,他沒想到綁了他的人,竟然是個他從來沒看在眼裡的女人。
尤悠不可置否地挑挑眉,“很驚訝?”
秦鉞沒說話,只是掙扎的更厲害了,那眼神恨不得撲過來咬死尤悠。
尤悠對此絲毫不在意,與秦鉞對視的狹長的眸子裡都是隨意與冷然:“秦家大少爺在看什麼呢?怎麼?被我驚豔了?”
秦鉞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看到了神經病。轉瞬間,他便收拾了自己的失態,面色矜持又理智。
他冷厲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椅子上的女人,如針在刺。一個呼吸間收回所有失態外放的情緒,順便,十分輕蔑地嗤笑了一聲。
尤悠眨了眨眼睛,一點被激怒的意向都沒有。
秦鉞心裡一凜。
垂眸抬眸的瞬間,抿唇冷然一笑,“女人,你膽子不小。”
“哦?是嘛,”尤悠從椅子上起身,對他的畫外音視而不見,“多謝誇獎。”
她慢條斯理地拍了拍裙襬,在秦鉞毫不掩飾的厭惡眼神之下,緩緩走到他的床邊。然後,伸出手抹了抹被他掙的皺起來的床單,自然地坐下。
尤悠轉頭看著仰躺的人,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這個人,優點特別多,其中膽大也算一個。”
說罷,她扔掉手中的繩子,抬手想要撫摸秦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