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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的啥!”葉嘉氣急,“不是說不能吃嗎!你身體好了嗎就又亂吃藥!”
“沒事,”周憬琛直接解開了她衣裳,抱著人往浴桶裡去,“偶爾吃個一兩回不要緊。這個藥丸我特意找人做的,比先前吃的湯藥損害小。”
“損害小也是有損害,周允安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非得給你折騰殘了你才曉得怕!”不是說這人清心寡慾麼?這就叫清心寡慾?!
“怕什麼?怕為夫殘了以後,你將來不推我出屋子曬太陽?”
葉嘉:“你!嗚嗚嗚嗚……”
說著話,他眼疾手快地扯掉了葉嘉脖子上的紅繩,將人給壓到了浴桶壁上……
說好不鬧,結果還是叫他得逞了兩次才終於捨得鬆手。
那桶水幾乎全漫到地上去,等葉嘉軟癱地被人從浴桶裡抱起來,裡頭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水。葉嘉累得翻白眼都懶得翻了,身體往床裡一滾,閉上眼睛就睡著了。周憬琛潦草地披了件中衣便下去重新收拾了一番,回來時才心滿意足地抱著人睡。
清心寡慾?笑話,他這輩子靠美色裝可憐才誆騙來的妻,憑什麼清心寡慾?
翌日一早,兩人便攜禮整裝去餘家。
餘家在於闐城的城北,馬車過去只需要一個時辰的功夫。辰時出發,抵達餘家院子時才巳時剛過。
餘家的院子裡坐著一個老頭兒,正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仰臉曬太陽。那老頭兒穿著布衣,但身上自有一股逍遙自在的氣度。那股歲月不敗的清俊姿容,一看就很像餘氏。
聽見門口有馬車動靜,那老頭兒也只是稍稍睜開眼睛往這邊瞥來一眼。等看清楚車上下來的兩個人,頓時臉上閃過驚喜之色。人坐在椅子上沒動,仰頭往身後喊了一聲。屋裡頭立即走出來一個婦人,看得出年紀不小,但一舉一動文雅而矜持。
那老婦人也沒管坐著的老頭兒就匆匆地走過來,開了門看到周憬琛立即露出了喜色:“允安來了!”
說完又立即看向了旁邊的葉嘉。
今日天色正好,陽光明媚。葉嘉身上這套湘妃色的衣裳在陽光之下,將她的容色給襯托得彷彿盛開的花。說是叫人去買,其實衣裳是周憬琛親自挑的。他永遠記得有一個盛夏的午後,葉嘉一身湘妃色點燃了他的雙眼。此時他牽著葉嘉走過來,餘老太太頗有些驚豔。
周憬琛籌備成親之前便已經給餘家老兩口來過信,他們早知周憬琛在當地娶了妻。做好準備是個溫順的鄉下姑娘,倒是沒想到相貌如此明豔。且一舉一動雖不像世家姑娘,但落落大方。
餘老太太當下就心生好感:“這便是嘉兒吧?”
葉嘉的閨名餘老太太早在信中看過,此時自然而然地叫出口。
“是我,外祖母。”葉嘉只被程風叫過這麼膩歪的名兒,如今從餘老太太的口中說出來卻別有一番親暱的意味。葉嘉莫名的有些臉熱,乖巧地見了禮。
餘老太太笑眯眯地握著葉嘉的手左看右看,這才高興地拉著葉嘉進了屋。
餘家的院子雖說相較於往日的府邸是有些小,但比起一般百姓的院子也體面許多。屋舍多,院子也寬敞。家中或許是有人懂得養花草,院子裡種了許多花草。安西都護府的氣候比北庭都護府要好許多,兼之於闐在偏西南的位置,餘家的院子裡不少花草養得都很不錯。
院子外頭的這點動靜,屋裡很快出來幾個人。都是餘家的小孩兒。
說起來,餘家雖被流放安西都護府,雖說被抄沒了家產,但其實沒受多少苦。畢竟餘家這一家子人名聲太盛,餘老太爺乃先帝太傅且不說,餘家大舅更是桃李滿天下的當世大儒。別看餘家得罪了新皇被流放,燕京諸多世家落井下石。但由於餘家人在讀書人心中的地位和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