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們的身契,頓時有些懵。等聽到葉嘉只要他兩孫子給周家做十年事,驚喜之餘更是感激涕零。他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就是跪下來要給葉嘉磕頭。
葉嘉哪裡受得了旁人這樣磕頭?頓時攔了他:“若是說定了,我就寫個契書。”
雖說這年頭的人重諾守信,但葉嘉還是更相信白紙黑字。葉嘉這麼做自己安心,孫老漢也心安。她去屋裡將昨兒剛用過的筆墨紙硯拿出來,順手就寫了三張契書。孫老漢是不認字兒的,不過葉嘉還是邊寫邊讀給他聽。一式兩份地寫了三張。都拿給他看了。
孫老漢信任葉嘉,照著葉嘉方才說的地方很乾脆地就按了手印。兩個孫子的也給按了,這往後他在周家住下就安心了:“東家,往後有活兒就指使我做便是了。”
“往後自然有的你忙的,此時不急,你們先去歇息。”正好後院的空地想翻出來,葉嘉跟餘氏都沒那把子力氣。正琢磨著慢慢翻還是花錢僱人,如今倒是不必了。交給孫老漢。
這兩日暫時沒活兒要做,葉嘉還在摸東鄉鎮的買賣和市場。看他那樣子便讓他回去再睡會兒。孫老漢聽她說的直接,也確實累得慌,當真回去睡下了。
餘氏想了想,把葉嘉拉到一邊。交情是交情,但這籤不籤身契就是另一回事。
“不好籤身契的。”葉嘉嘆了口氣,她如何不明白交情是交情,“相公在兵營裡。孫家那個玉山是相公同僚。前些日子我聽那哨兵喊孫家那個小子已經是帳頭。他才入伍一個多月就成了帳頭,鐵定是個能打的。咱在家裡買了孫玉山的親爹親侄子,相公那邊怕是不好弄了。”
葉嘉這麼一點,餘氏才想起來孫老漢的小兒子往日來家裡吃過飯。那個叫孫玉山的瘦小子,兒子似乎還挺看重的。她拍了下額頭,忙說自己忙糊塗了。
話說到這,葉嘉又要去東街去。
餘氏昨兒一天在家等著,自己嚇自己,嚇了個半死。此時怎麼說都不放心她一人去。葉嘉只能明說:“娘,這兩日必須得花功夫將東鄉鎮的情況摸清楚。不然坐吃山空的,咱一家子也熬不下去。”
餘氏哪裡不明白,但還是不放心:“我跟你一道過去。”
他們起來的早,這會兒天色才矇矇亮。葉嘉盯著葉五妹看了許久,葉五妹其實也想跟去街上。但是餘氏若是去的話,家裡就沒人。她挺知情識趣的,“姐,我在家裡看著蕤姐兒。”
葉嘉點點頭,跟餘氏出了門。
來得早,東鄉鎮的街道上人還很少。但有些商販已經挑著擔子,推著推車往東街那邊走。葉嘉跟餘氏就跟著商販的方向走,果然在前頭一個空曠的地兒停下來。一大批的人聚集在拒馬跟前,跟李北鎮的情況大差不差。是有瓦市的,且來做生意的人更多。
葉嘉跟餘氏兩人在人群中穿梭,發現了沒有像葉嘉那樣的小攤兒。但是靠拒馬百步遠的地方就是東街。東街上倒是有兩家麵攤子。做的饢和素面,價格比李北鎮那邊要便宜一點,一個饢三文錢。一碗素面五文錢。兩個鎮子離得不算太遠,東西味道差不多。
葉嘉跟餘氏買了一個饢和一碗素面分著吃,兩個挑嘴的人連這點兒東西都沒吃完。
最後得出了一個定論:“朝食攤子能做。但價格得下調。”
調低價格也不會調低許多,東鄉鎮的百姓日子比李北鎮的強。
吃食只要做的像樣點兒都是能賣出去的,若是味道足夠好,葉嘉也有自信把價格定高。只是韭菜雞蛋餅不能做長久了,葉嘉考慮後續要不要做個雜糧煎餅接替。可雜糧煎餅的味道很大部分取決於醬料和薄脆,沒有辣椒這醬料可就不那麼美了。
“唉,還是苦於沒調料。”少了辣椒這種下飯神器,做什麼吃食都是缺了點味道。
葉嘉的嘀咕餘氏沒聽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