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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地離得周家不遠,不一會兒就找來了四個人。葉嘉叫管家給專門尋了個住處,離得周府不遠。讓這幾個製作爆竹的人,按照最大威力的爆炸製作大的爆竹。
“先試試,”葉嘉只有這一個要求,“爆炸的威力越大越好。”
這一年的寒冬比去年到來得更早。十月中旬幾場雪降下來,氣溫很快就寒冷刺骨。
葉嘉的酒和冬衣、鎮痛藥等物資送來得及時,很大程度上增強了李北鎮城寨的戰鬥力。突厥雖說答應與大燕合作,趁大燕朝廷剿滅叛賊從北邊夾擊北庭都護府,實則幾次偷襲都敷衍了事。突厥上次所受重創並未調整過來,突厥王三子的死以及幾位重要戰將的隕落,大大消減了突厥的兵力。小打小鬧的偷襲都被城寨的駐兵給擋了回去。
孫玉山為一勞永逸地解決此事。帶兵將突厥逼出蒙古草原以北區域,退回了西伯利亞。
因其狠辣多變的作戰風格和殺人不眨眼的行事作風,孫玉山被突厥人冠以‘北庭最鋒利的一把剔骨刀’的諢名。葉嘉挺著大肚子在火盆旁烤火聽小梨說起此事都有些不敢相信。實在難以將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敦厚的孫玉山與這個名號堆起來。
不過轉瞬一想也正常,當初周憬琛弄到身邊的
周憬琛回來的倉促,沒驚動任何人就進了院子。餘氏得到訊息都是許久以後,不過她倒也沒著急過來打攪。只等著小夫妻倆得了閒自個兒過來。
稍作休息了片刻,周憬琛換了一身衣裳去了餘氏那邊。
餘氏早已經望眼欲穿,葉嘉只是半年未見周憬琛,餘氏至少有七八個月沒見到人。修長的淡青色人影攜一身風雪衣袂飄飄地從門外進來,冰寒之氣在他眉宇之中凝結成霜。周憬琛原先出塵的樣貌在光影交匯處越發的冷清,餘氏恍然一下看到他都愣住了。
等人走到近前,餘氏才終於回過神來:“回來了?”
“嗯。”周憬琛行至近前,忽地抬手掀起衣裳下襬,跪下給餘氏磕了三個頭。太久未見,他的心中對母親總是有一種虧欠在,“娘近來身子可好?”
“好得很,好得很。”餘氏趕緊上前將人扶起來。
許久未見,她難掩心中激動,繞著周憬琛轉了幾圈上下仔細地打量他。見他身體康健,身上沒受多餘的傷便將這顆心穩穩地放下了。安西都護府那邊的戰事她不瞭解,但餘氏素來不會對一知半解的事情指手畫腳。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他到身邊坐下來才問起了他在外面的情況。
外面在打仗,局勢自然不是很輕鬆。受傷受累在所難免,周憬琛避重就輕地挑了些事情說。安撫了餘氏的心思,頓了頓才說起了餘家之事。
說起來,早在三四月份的時候,周憬琛便暗中做主將餘家人送來了北庭。當時出於安全考慮,沒有將餘家的位置告知其他人。一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二是安西都護府的情況複雜,打起仗來顧不上安排。如今西北的局勢暫時穩定下來,餘氏若是要見,周憬琛自然會安排。
“娘想見外祖和舅舅他們麼?”
餘氏聞言就是一怔,翕了翕嘴角,忽然有種難言的近鄉情怯。說起來,餘氏已經有四五年沒有見餘家人,餘家會落到這個地步多少有景王府的關係。餘氏嘴上從未說過,私心裡卻覺得對不起孃家人。頓了頓,她才問起來:“你外祖他們可還好?”
“自然都好。”周憬琛笑了笑,“外祖擔憂娘不能照顧好自己,時常過問娘你的近況。”
話音一落,餘氏的眼睛瞬間便是一紅。不管年紀多大,在爹孃面前都只是孩子。餘氏抹了抹溼潤的眼角,深吸一口氣,細細問起了餘家人的近況。
聽周憬琛說這一路流放,餘家人受到許多人的照顧沒受大罪,頓時心安了不少。她流放至今除了感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