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家老夫人安排進來幹什麼的大家夥兒心裡都有數。可玉明軒的管事嬤嬤,不知為何就是不待見她們,不僅如此,連面子上都過不去。
當時她就覺得奇怪,但一想張嬤嬤可能怕她們得了勢分她的權,由此不理不睬說得過去。可昨兒一看明顯不是,她們跟凌風凌雲沒衝突,這兩人也不准她們靠近周卿玉。況且她昨日只是替主子遞了一杯茶,人都沒靠近,就被罰到門外去跪著,忒不合常理。
秋香就在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秋香說是京城農家出身,其實也不全是。她一個泥腿子家中無權無視,除非撞了大運,否則哪裡有門路學得她這一身本事?秋香會讀書識字,彈琵琶吟詩,只因她認了一個暗娼門子的妓子做乾孃。秋香打小嘴甜,跑得勤,這才學了些本事。
不過沒正經進學,說的讀書識字不過堪堪夠閨中逗樂,只是將她乾孃弱柳扶風的柔弱做派學了個十層十。她一個女兒家,不必考科舉,學些閨中逗樂的也足夠。倒是因著與娼妓往來多,看的多,男女之事自然也就想得多。
主子回來兩日,她們便接二連三地吃癟。不僅她一個,就是初春暖冬甚至如花那個一看就迷人眼的狐媚子都近不得周卿玉的身,她這不免就起了疑心。
她們伺候的這位主子莫不是有什麼隱疾吧?
想想可能,否則這位天仙主子都過了弱冠年歲,後院裡無妻無妾,連一個屋裡伺候的都沒有?秋香憂心忡忡,若這主子當真是個繡花枕頭,她們幾個就是眉眼拋給瞎子看,使勁渾身解數也不可能完成老夫人的交代!
因著存了疑,秋香打算再觀察觀察,這幾日輕易不往主院湊。
夏淳可不知秋香心裡的小九九,她吃罷了朝食,擦擦嘴便又往主院去了。
周卿玉今日下午便會離府。這訊息不是什麼秘密,院裡四個姑娘自然都知道。夏淳覺得她作為貼身丫鬟,自然該幫著主子準備行裝。只是她趕到主院之時,周卿玉的行禮早就叫張嬤嬤帶人收拾好了。
夏淳在外間兒站了站,主子不在,就凌雲凌風在搬主子的箱籠。
聽說這些個箱籠是莊子上送來的新奇吃食,夏淳摸著下巴心裡就在想,果然周卿玉是歡喜吃些甜口的小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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