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秋香與暖冬也下去沐浴。
正當幾個人在仔仔細細沐浴之時,半夢半醒的夏淳突然一個激靈,被渴醒了。
她迷迷濛濛地爬起來,屋裡燈火還燃著,一個人沒有。
下榻喝水,夏淳注意到對面的初春還沒回來。不僅如此,開了門走出來,隔壁的屋子也空著。夏淳喝著水,腦子這時候突然回神了。她想起來,之前半夢半醒中似乎聽到正屋那頭出事兒,頓時瞪大了眼睛。
對哦!周卿玉出事兒了!
周卿玉出事了,她睡忘記了!夏淳一想壞了,四個人就她沒去,完蛋了。於是顧不上梳妝打扮,夏淳趿著鞋子就趕緊往正屋跑。
天色黑沉沉的,耳邊的蛙聲一陣一陣的,顯然還是半夜。夏淳跑得飛快,她這俱身體也就這點特別驚奇,靈魂又不怕累。
小樓到主屋走路得一刻鐘,夏淳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愣是一炷香就給跑到了。
燈火通明的氛圍讓人有些害怕,夏淳怕她一進屋就是三堂會審的場面。想了想,乾脆繞到屋後去。周卿玉有不關窗的習慣,先去後頭看看。
她繞到爬了不知多少次的那扇窗,窗戶果然是開著的。
夏淳見狀一喜,匆忙之中身手是非一般的靈活。平素她費老鼻子勁才爬上去的牆,這回刺溜刺溜地就爬上來。屋裡亮閃閃的,似乎沒什麼人在。夏淳披頭散髮的也看不清楚,一腿搭上窗稜,另一條猛地一踢,整個人就跟個烏龜翻身似的翻了下去。
落地的瞬間,她砸到了一個火熱的懷抱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敲碗求收來了
第十章
清涼的夜風與身下會喘氣的肉墊子。
夏淳腦子裡浮現‘啊,砸到人了’的意識,下意識地說了句對不起。然後七手八腳地就要爬起來,才起身,就被人抓著又給按下去。
是周卿玉,神志不大清醒的周卿玉。
他靠著牆半坐在地上,修長的腿一條微屈膝蓋支著一條展開。兩隻滾燙的手箍在夏淳的後腰,一雙從來都平靜淡漠的眼裡盪漾著幽幽的水光。他一聲不吭地凝視著從天而降的人,眼睛間或一下的緩慢眨動著,神色很平靜氣息卻急促又燙人:“如花?”
夏淳撓了撓後腦勺,點頭:“公子。”
周卿玉聞言垂下了眼簾,長睫在他的眼瞼下暈出兩團青黑的影子。黝黑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落在夏淳臉上,似乎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夏淳左顧右盼,凌雲凌風都不在,這回屋裡真正就只有周卿玉一人。她嘗試動了動,然而才一動,就被人箍得更緊。夏淳,“公子你不若先放開奴婢?奴婢扶你起來。”
夏淳無奈,只好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夜色沉如墨,眼前之人微微抬起眼簾,某種寂靜這時候有一股危險的味道。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夏淳,忽然傾身靠得很近,嚇了夏淳一跳。
然而他只是將鼻尖湊過來,停在夏淳臉側就不動了。夏淳眨了眨眼,耳邊只有呼吸聲,一下一下地浮動著。夏淳微微側過頭,周卿玉表情很沉靜,但除了沉靜之外,還有周卿玉一雙看似清醒卻茫然失措的眸子。
夏淳覺得這個時候,不能跟個腦筋不清醒的人講道理。而且她這個人也不適合講道理。拍拍周卿玉的胳膊,夏淳拗出一個極其反人類的角度,準備強行從周卿玉懷裡起來。
然而她才剛一動,安靜坐著的人表情一變,突然就發難。
素來清雅疏離的人,兇猛地就襲擊了她。
夏淳雖然有些摸不清狀況,但周卿玉這種情形用腳指頭想也猜到怎麼回事。想到傍晚大夫人叫她送的那盅雞湯,夏淳就好特麼的心虛:“對不住對不住!公子,奴婢當真不是故意的,那盅雞湯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