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我很嚴厲一樣。白楚年拿起餐刀往三明治上抹花生醬:植物腺體一般喜歡吃什麼?來點氮磷鉀不。
不用我正常吃就可以。畢攬星艱難地直起身子,拿起消毒餐巾擦手,其實他痛得腦袋都懵了,吃什麼都嘗不出味道。
白楚年把運動飲料推給他:多吃點。
畢攬星拿起玻璃杯灌了一口,繼續趴回桌上,彷彿沒有支撐他就會立刻化成一捆蔫草死在地上。
你真的體驗過這些疼痛嗎。畢攬星悶聲問,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自愈力強,只要不是大面積感染的傷口都可以自行癒合。白楚年如實說,子彈是殺不了我的。
這是你的伴生能力嗎?
不是。白楚年端起冰拿鐵喝了一口,小時候受的訓練比較特殊。
聽起來很冒昧我可以知道您的年紀嗎。畢攬星猶疑地問。
啊,別您。白楚年笑得露出兩顆尖牙,對於我們來說年齡只是一個培育時間而已,可能和你們對年紀的定義不大一樣。話說回來,在這個仰仗實力的世界年齡不能代表任何東西。
你們?
嗯啊,以後我會告訴你的,不過得看你爭不爭氣。
吃罷早飯,白楚年依舊坐在椅上觀望畢攬星練槍,但並沒有在他失誤時再用伴生能力刺激他,因為小alpha的身體已經暫時記住了這一系列疼痛反射。
打空的彈匣在畢攬星腳下越積越多,到中午時,畢攬星已經能夠做到每組移動靶爆頭率達到90%,即12個移動靶平均每輪能爆頭命中10.8個。
他的射擊能力本就不差,唯一的缺陷是不夠專注,難以抵抗周圍干擾,並且依賴手感,當然這也是大部分特訓生的通病,需要強制改變。
因為危險不會選在人們狀態最好的時候降臨,真槍實彈時敵人也不會給他培養手感的機會,聯盟特工組的門檻可不是能隨隨便便就能達到的,在射擊上非做到摸槍即擊殺的地步不可,因為聯盟特工組所遇到的敵人,槍法都不是普通的搶劫犯能比擬的。畢攬星這個成績只能算作達到了特訓生的及格線。
臨近食堂打鈴,白楚年拿出證件在圓桌上的揚聲器邊刷了一下,提起麥克風貼到唇邊:靶場的同學們到射擊考查區集合,今天我要抽查十個小倒黴蛋的移動靶爆頭率。
輕佻悠然的聲線被靶場各角落的揚聲器放大播放,靶場的槍聲逐漸停止,特訓生們紛紛聚攏到射擊考查區,考察區四周裝有透明防彈板和階梯觀摩臺。
三五成群圍攏過來的特訓生臉色鐵青,有的默默祈禱不要抽到自己,有的直接對著牆上掛的言逸軍裝頭像拜起來:會長大人保佑,顯靈收走白教官吧。
但是說什麼都沒用。白楚年拿起警衛大叔送來的名單,點到第一個:望風。
一位獴alpha渾身一顫,僵硬地走出觀摩佇列,旁邊幾個小alpha勾肩搭背擠眉弄眼祝他一路走好。
教官好。獴alpha走到白楚年身邊鞠了一躬,拿起考核臺上放的acr步槍,裝填子彈,推彈上膛。
白楚年拍了拍站在身邊的畢攬星:這是昨晚新來的畢攬星同學噢,練了一上午,平均爆頭命中率90%,誰要是沒打過這個成績,挨罰還是捲鋪蓋走人選一個。
獴alpha用力嚥了口唾沫,托起步槍瞄準移動靶,單發點射,連續的十二發子彈爆了十二個移動靶的頭部,移動靶接連倒地。
不錯,繼續保持。白楚年在名冊上記下獴alpha的成績,隨機挑選下一個特訓生的名字,螢。
螢火蟲omega蹭得從座位上蹦起來,嚇得屁股發光,匆匆跑到白楚年身邊鞠了一躬:醬瓜好、不是,將官好、不是,教
別廢話了,去拿槍,大夥兒都等著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