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作痛,因為從心臟上分了一塊給白楚年,白楚年受傷時蘭波會清晰地感受到他在疼痛。
現在不是纏鬥的時候,蘭波急著找到白楚年,魚尾一甩,化作一道幽藍閃電游出了數十米。
他突然急停下來,魚尾和海草竟然纏繞到了一起,頭頂的礁石轟然倒塌,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蘭波伸手遮擋,斷裂的石稜在他小臂上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豁口。
被厄里斯纏上,簡直就是噩運纏身,他的j1能力噩運降臨對能量的消耗非常微小,可以無休止發動。
趁蘭波被壓住,厄里斯也跟著遊了過來。
你找死蘭波甩甩手臂上的血,傷口緩緩癒合,他也被激怒了,從碎石中爬出來,游到礁石上方,雙手利爪緊攀著石稜,魚尾變為血紅色。
海水呈螺旋狀向他手中匯聚,甚至周圍遊走的銀色小魚也被漩渦捲了進來,水化鋼武器在蘭波手中成型,一管沉重的透明的at4火箭筒落在蘭波肩頭,內部困住了幾尾被漩渦拉扯進來的無辜銀魚,在水化鋼火箭筒中緩緩遊動。
這是一種反坦克火箭筒,上來就用水化鋼製作如此威力龐大的重型武器,足以感受到蘭波的怒火。
炮筒後緣噴射出湛藍閃光,一發透明炮彈朝厄里斯飛去,將倒塌的礁石炸得粉碎,海底爆發出一股強勁的水流,周圍的礁石珊瑚被連根衝起。
厄里斯被炮彈震波衝出了十幾米,在海底綿軟的沙面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蘭波輕蔑冷聲道:等我找到randi再來撕碎你,破布娃娃倒是囂張。
你!
畢竟海底不是厄里斯的優勢地形,他重新站起來追逐,而蘭波已經留下一道藍色閃電到了數百米外。
蘭波扶著劇烈跳動的心口,耳鰭豎起來聆聽著海洋傳遞給他的聲音,虛弱的心跳似乎已經近在耳畔。
randi
在他每一片藍鱗間流過的海水似乎都帶著白楚年的氣味,蘭波愣愣在海水中央轉圈搜尋。他怕白楚年遊不快被鯊魚粗糙的盾鱗刮傷,怕他力氣用完沉沒到水裡嗆壞自己,也怕他飄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厄里斯遠遠地追了上來,一團黑影將蘭波籠罩住。
蘭波忽然遊不動了,定神一看,自己下半身被埋在了滾燙的岩漿中,鱗片蜷曲從他身上剝離,面板一點點被火山岩漿吞噬。
周圍細細碎碎響起人魚族的謾罵。
fanliber。(背叛海族的罪者)
hoti o goon。(岩漿襲來之時,你棄我們而去)
boliea abanda kimo。nowa siren。(我們決定放逐你,失格的王)
熾熱的溫度炙烤著他,他所有的力氣都用來鎮壓岩漿烈焰,分不出一絲一毫護著自己美麗的鱗。
洶湧熱巖將蘭波掩埋進深處,無法呼吸。
咒使m2分化能力恐怖片,黑暗將其籠罩,令他被人生最苦痛之事湮沒,永遠活在仇恨和詛咒的過去。
蘭波在海水中失去知覺,緩緩下沉。
看起來很難過啊,要是我能看到是什麼讓他這麼痛就好了。厄里斯手腳並用游過去,奪他手中的箱子,蘭波的手還緊緊攥著手提箱,厄里斯拿出匕首,插進他手心撬動,嗯?手長得也很好看呢,蹼還會亮,乾脆帶回去做一個床頭燈。哇,他怎麼戴個貓爪戒指。
厄里斯抬起匕首,用力朝蘭波的手腕剁了下去。
蘭波的手突然動了動,用力攥緊手提箱,掄圓了砸在厄里斯頭上,兩人一觸即分,又一次甩開一段距離。
我統治海族兩百年來,時常被稱暴君。我已經不在乎誤解者的生死,只有與我生死相通的海和一位赤誠少年讓我掛心。蘭波輕抬右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