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算完整的表白落在白楚年耳朵裡,聽得滿心亂顫。
蘭波順從地任他擺弄,把他放到礁石上,他就乖巧地卷在礁石上坐著,尾尖時不時蜷曲起來,勾勾白楚年的靴筒,一點不見幾天前威脅會長的威嚴冷厲,甚至有些心虛的親暱。
會長,轉達給你什麼了嗎?
嗯?哦,沒什麼,就安慰我一下子。那天白楚年被救援直升機運走之後,沒聽到蘭波和會長單獨的談話。
en。蘭波放下心,輕聲嘀咕,算兔子識相。告密的人會令他鄙視。
白楚年有點困惑。
你們要去,旅行嗎?蘭波問,我也去看看。
是場稽核考試。地點在靠南方的一個小島。白楚年迅速想了想那裡有什麼好地方,哦對,那有幾個位置景色不錯,考完可以帶你去玩。
學員和教官們都已經上了飛機,白楚年把蘭波放在自己的座位上,給他拿了一個揹包放在座位底下,裡面裝滿礦泉水。
他的座位與韓行謙相鄰,韓行謙知趣地去了後排,跟狙擊班的學員坐在一起,翻開雜誌打發時間。
白楚年坐在韓行謙的位置上。
蘭波好奇地轉過身,扶著靠背看向艙內的學員。學員們一早就被這條漂亮人魚吸引了,一路上的話題都圍繞著他,好不容易能仔細看看他的臉,那群孩子盯著蘭波看個沒完,有的小alpha還悄悄擺手打了個招呼。
你為什麼沒有班?蘭波回頭問他。
在特訓基地,每個教官都會帶一個班,這個班的學員主修自己教官的課,但白楚年例外,身為指揮課教官,他是不帶特定某個班的。
他們水平還夠不著我的標準。白楚年說,不配進老子的班。
陸言不服氣,搭了一句沿:怎麼才算夠得著啊?
白楚年:一場戰鬥下來一點紕漏都沒出的時候。
陸言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很難啊。
白楚年嗤笑:等你們誰做到再說吧。
艙門關閉,飛機進入跑道,蘭波扶著小窗看到外邊的機翼,默默嘀咕:翅膀大巴。
飛機。你是第一次坐嗎?白楚年把他拉過來坐穩當,細心繫緊安全帶,小心點。
飛機起飛,突然出現的推背感讓蘭波嚇了一跳,緊接著耳朵裡奇怪地堵住了, 蘭波飛快鑽出安全帶,緊緊捲到白楚年身上。
nali nali?(怎麼了x2)
沒事,你坐下。白楚年輕拍他後背,不知不覺從腺體中溢位一縷安撫資訊素。
蘭波指著自己耳朵:wei?(為什麼(堵住了))
正常,別怕。白楚年給他揉了揉耳朵,託著他下巴動了動,你這樣,張開嘴,會好一點。
白蘭地氣味的安撫資訊素溢滿機艙,紅蟹教官就坐在他後邊,被燻得太陽穴突突地疼,扶著腦袋唸叨:服了,起個飛而已,至於放這麼高濃度的安撫素嗎。楚哥,我要腦震盪了。
戴檸教官蹭著這股醉香的安撫資訊素,把腦袋擱在小桌板上睡得直打鼾。
這趟飛機的機長是從基地偵測臺臨時調過來的,平時開慣了殲擊機,垂直起飛速度拉滿,蘭波看了一眼窗外,外邊天旋地轉,距離陸地越來越遠。
蘭波想吐。蘭波蜷成一個半透明球,順著機艙中間的走道往廁所滾過去。
哎,你過來我帶你去。白楚年解開安全帶,一路追著翻滾的魚球跑到機艙末尾。
飛機忽然進入平穩飛行狀態,魚球靠著慣性折返方向骨碌回來,白楚年又趕緊追回來。
韓行謙支著頭看熱鬧,蕭馴伸出頭看了一眼,忽然看見韓醫生把一本雜誌推過來,雜誌上堆著一小堆兒手剝的瓜子仁。
蕭馴怔了怔,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