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滑稽。
陸安安吃驚的捂住嘴巴:“爹地,你被媽咪打了?”
“嗯。”陸肖的面上有一絲窘迫。
一進去,陸肖就接到了章舒的冷眼相待,他雖然是大企業的掌舵者,但他的指令在章舒面前無效,追逐來的權勢跟名利她也不放在眼裡。
房裡的燈光溫暖,色調溫馨,像是沐浴在陽光裡,被讓人不自覺的卸下偽|裝,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陸肖看著章舒處理傷口,看她露在外面的一截白皙脖頸,線條優美的鎖骨,看著看著,在她身上游走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重,沒控制住的強行把她禁錮在懷裡親了。
章舒給陸肖一個耳光,緊跟著就是一腳,要不是他太熟悉她發脾氣的路數,讓她打了一下後就及時閃躲開,這會兒肯定夾著雙腿,疼的直不起腰。
章舒上次這麼對他,還是沒結婚的時候,具體什麼原因忘了。
等陸肖走了,章舒才從房裡出來,她看到女兒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太陽穴就突突的跳。
“安安,你是不是不想跟媽咪過年?”
陸安安說:“想。”
章舒無意識的用出質問的語氣:“那你為什麼要瞞著媽咪把爹地叫來?”
陸安安沒有說話。
章舒感覺她期待的除夕被陸肖搞的一團糟,女兒也不會跟她交心了,原本還想陪女兒看晚會,她的心裡有火,無處發洩。
好不容易在年底忙完手上的工作,想陪女兒好好過春節。
陸安安把臉埋在臂彎裡,聲音裡的鼻音很重,在忍著不哭,她說:“媽咪,一家人在一起才叫過年。”
章舒的身子一震,她平淡的說:“爹地跟媽咪已經離婚了。”
陸安安胡亂用袖子抹眼睛,肩膀一顫一顫的:“可你們還是我的爹地媽咪。”
小孩子的思維方式跟大人不一樣,大人的那一套沒辦法強制的塞給她,章舒的頭很疼,她去房裡翻出藥瓶吃藥。
陸肖在車裡吞雲吐霧,他沒走,不是在等女兒的訊息,是沒有想去的地方,已經跟爸媽說了今年要在這邊過年,想辦法留下來。
結果卻很失敗。
陸肖的眉眼被一線一線煙霧繚繞,他在商場並不都是順風順水,早年也有過失敗,卻沒有那次帶給他這麼強烈的挫敗感。
一個人能擁有的東西有限,得到一些東西的同時,必定要失去一些東西。
陸肖卻在不經意間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他一直往前衝,沒有過顧慮,因為站在他身後的女人可以幫他打理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