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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玹又拿出一份檔案給他,說:“當然。”
蕭雨伸手接過,阮澤樂,這次青年杯,他是冠軍。但不是他的
阮澤樂只愣愣地站在一邊, 不可置信地看著蕭雨說:“不可能,你……你練了多久的琴?”
蕭雨笑問:“想聽實話?”
阮澤樂愣愣點頭, 蕭雨笑著說:“半年。”
阮澤樂握緊雙手,以防自己顫抖的雙手被發現,他咬著嘴唇。
蕭雨做了個請的手勢,和阮澤樂說:“該你了。”
阮澤樂看著眼前的琴凳,卻無法動彈,只有他知道, 他一旦坐下, 他將什麼也彈不出來。
“怎麼回事?”樓上下來幾個中年男人帶頭的那個頭髮有點發白,帶著老花鏡的老人看了阮澤樂一眼, 問:“做什麼?”
阮澤樂搖搖頭, 老人看向了站在琴凳另一邊的蕭雨, 問:“聽說,你和我徒弟鬥琴?”
蕭雨點點頭說:“這裡不是交流區嗎?”
老頭的眼裡閃過了怒火, 他快步走到琴凳那裡, 然後說:“我和你比一場吧!”
蕭雨搖搖頭說:“不用了, 我已經和他比過了。”
老頭聽了更加生氣, 直接坐下說:“和小孩比算什麼本事?”
蕭雨雙手環胸, 看著老頭說:“那麼老師和我這個小孩比又算什麼本事?欺負我年輕?”
老頭似乎沒想到蕭雨這麼能講,氣笑了, 說:“沒想到倒是個嘴刁的, 我知道你。歐米鋼琴大賽上的冠軍, 影片出來以後, 我們都未曾想過你會是最後的冠軍,但你最後那場表現得確實很好。”
老頭起身,看著蕭雨繼續說:“你好,我叫趙煦。我是阮澤樂的導師,也是富翰音樂學院的鋼琴系教授。”
老人的態度好了,蕭雨的態度也就平和,說:“你好,我叫蕭雨,算是一名新手鋼琴家。”
大概是蕭雨的態度也好了,一開始的劍拔弩消失了,張趙煦笑了笑說:“樓上說?”
蕭雨便指了指阮澤樂說:“讓他一起吧!”
趙煦自然是應了,他也覺得該讓阮澤樂吃點虧了,但絕不是以摧毀的方式。於是幾人便去了樓上,單獨開了個房間聊。
趙煦給蕭雨倒了杯茶,蕭雨說了謝謝,趙煦才繼續說:“你在歐米大賽上的進步非常的巨大,從海選到冠軍的這個過程,鋼琴上的進展猶如一個質變,這是很難得的。我這個不孝徒是個什麼水平我是最清楚的,不是我誇大,如今業餘鋼琴家早已經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蕭雨點頭,喝了口茶說:“確實是。”
聽到蕭雨的認同,趙煦很驕傲,他繼續說:“他的天賦我知道,學琴不過7年,但絕對已經到達專業的水準。同樣年齡的比他好的,我相信這個世界絕對不會超出這個數。”
趙煦伸出一個手掌,也就是說,在趙煦的心裡,如果同年齡的,這個世界比阮澤樂好的人絕對不超過5個。蕭雨甚至覺得趙煦這只是客氣,在他心裡,可能甚至覺得同年齡段的,阮澤樂肯定第一。
但蕭雨還是點頭,也當是認同了。
趙煦嘆口氣說:“我知道他的天賦好,但天賦好的人心性也高。多年來,我嚴格把控他在外鬥琴的次數。輕易不會讓他和差距過大的人比賽,無論是比他好還是比他不好的。不好的,我擔心他把別人給毀了,好的我又擔心別人把他給毀了。好在,大多數水平高的,都惜才。哪怕有時候我不在,一些人看著他天賦絕佳,也多不會去過於打擊他。”
蕭雨繼續點頭說:“我明白。”只要是這一行的佼佼者,在同一行業看見一棵絕佳的嫩苗,都不會忍心摧殘,甚至會愛護有加。這是一種正常的心態,所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