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在處理後事。」德拉科說,「產業和文書的關係不是你想得那樣,事務的文書都可以交由職業經理人打理,但產業的圈層只能依靠人脈來維繫,我手上畢竟沾染了許多條人命,基本幫不上忙。」
哈利沉默了下來,明白這才是他不被包括自己在內的大多數人所接納的關鍵。
「當然,」德拉科又說,「若是你足夠強,強到他們不拉你上船就寢食難安,那你做什麼都無所謂。」
「別的我不知道,」哈利冷靜地說道,「但魔法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總是善於見風使舵的。」
「你看,何必委曲自己呢?」德拉科輕輕一笑,「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作為見風使舵的喪家之犬,要是鳳凰社不肯收留,我是不是得去阿茲卡班了?」
哈利眉頭一跳,對他這番話大感意外:「你也說了,你足夠強,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我還能更強,」德拉科看了他一眼,「比如把鄧布利多的魔杖給我?」
「我沒有這個權力。」哈利臉色一沉,「而且我想馬爾福先生的魔杖已經足夠獨特了。」
「你指的是它?」德拉科伸手虛抓,一柄銀蛇纏繞的權杖出現在他手裡,杖首細細密密的蛇鱗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它只是我家傳承的一部分,最該待的地方是我這枚戒指裡,其次就是古董架上。」
他右手無名指上套著一枚沉甸甸的黑寶石戒,神秘的銀蛇紋裝飾著戒圈,無端令哈利將它與權杖上的那條蛇聯絡到一起。
哈利有種找面鏡子照照的衝動,好確認一下跟斯萊特林說話五分鐘自己到底能長幾條皺紋。
「我的意思是,」德拉科解釋道,「你不必對純血如此防備,即便將血脈力量拔升到我這樣的高度,那些傳承了幾百上千年的老東西也會變得不合時宜。」
「哦,謝謝。」哈利有點抓不住他的思路——這是在告訴他食死徒的虛實?可他們不是打算撤離了嗎?
「那撤離之後呢?」德拉科眉梢微挑,「你和鄧布利多沒有安排?」
「我不走,」哈利說,「霍格沃茨比世界任何地方都安全。」
「有氣魄。」
但這評價落在他耳朵裡卻更像是嘲諷,於是他反問道:「那你呢,要不要斯內普對你開放幻影顯形?」
「不必,我能飛。」德拉科提起了在他肩上躍躍欲試的貝斯特,「我知道你餓了,但你要是少鬧騰兩下,也不至於餓得這麼快。」
「嗷!」貝斯特緊張地抓住他的胳膊,還用尾巴纏了兩圈。
「行了,我又不會真把你關起來。」他轉向哈利,「你用什麼魔咒能治療它?」
「就治療咒啊。」哈利理所當然地說。
「那是因為你有鳳凰的祝福……鄧布利多對你確實沒得說。」他將貝斯特放在茶几上,告訴它要是亂動,今天就只有藍莓配牛奶了。
「嗷嗷嗷。」貝斯特小聲地叫喚著,可憐兮兮地眨巴著那雙亮晶晶的小眼睛。
一道白光拖曳著金色的光尾沒入它體內,它舒服地抖了抖腦袋上的鬃毛,朝著哈利友好地呼嚕了兩聲。
「可惜沒早點遇上你,它以前那麼喜歡交朋友。」德拉科收起羊皮紙,拂去斗篷上兩縷薑黃色的毛髮,起身向他發出邀請,「一起?&ot;
「雖然我覺得你加入鳳凰社是另有所圖,」哈利也收起魔杖站起來,「但這也勉強算是個不錯的開始。」
貝斯特跳到德拉科肩膀上,尾巴像一朵紅色的雲彩飄在他身後。
哈利與他一前一後走出斯萊特林學院,而這釋放了一個震動人心的訊號,被各種魔法手段飛速傳播了出去。
德拉科卻悠閒地帶著貝斯特在禁林邊緣逛了一圈,在黑湖附近找到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