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秘事物司的人?」德拉科點點頭,「我會透過傑裡安聯絡你,但我必須說清楚,我可不是弗米爾,做不了時間轉換器。」
「誰稀罕時間轉換器?我們要的是血脈鍊金劑——提純劑,懂麼?」榮克斯瞪著他,「馬爾福家找死前能良心發現一回捐贈出你們的鍊金秘術為學術圈做點貢獻好麼?」
這時佈雷司突然衝到德拉科面前,盯住了那雙光芒流轉的眸子,「你從來不是他那邊的,對不對?」
德拉科並非沒看出他眼中隱含的希冀,但他只是微笑著開了個玩笑,「別那麼沮喪啊,佈雷司,沒準開學後你見到我會發現你其實真的很想我而更沮喪呢?」
「什麼?」佈雷司睜大了眼睛。
色彩重新回歸正常,他只覺得意識恍惚了一下,好像忘掉了什麼東西似的,在原地茫然地尋找著什麼。
榮克斯比他更快地回過神來,喊了他一聲:「別找了,人已經幻影顯形了。」
「這麼快?」佈雷司不滿地嘟噥著,「不是說好你攔住他的麼?」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榮克斯伸出手想揉一把他的頭髮,被他嫌棄地擋開了,「還敢躲——就你這點水平,不想著趁早巴結我,等我後悔了放棄你了看你上哪兒哭——」
「那你可趕緊的,」佈雷司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梅林才知道我媽媽什麼時候多了個好姐妹,而我見鬼的要改姓了——」
「啊呸,你現在想姓榮克斯我還不答應呢!」女巫指著他惡狠狠地啐道,「要讓我發現你敢用榮克斯的魔法勾搭女孩子,你就等著頭蓋骨被我挖出來做水晶球吧!」
「哇,你這也要懷疑我?」
佈雷斯氣憤地鼓起腮幫子,配合他瘦長的臉型看上去像極了一條醃入味且膨脹的鹹魚,「咱倆之間還能不能有點基本的信任了,我親愛的老師?我勾搭女孩子用魔咒?這可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他故作深沉地搖頭嘆氣,「唉,真是不指望你們這種還信奉著師徒傳承的老派人士理解一位成熟的男性荷爾蒙那醉人的——哎哎哎,輕點——」
榮克斯揪著他的耳朵,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吊起了嗓子,「你再說一遍——」
「啊啊啊我錯了老師——我最最美麗漂亮大方溫柔善良的榮克斯老師——」
佈雷司哭喪著臉討饒道,路過的參觀者捂著嘴偷笑地看著他們。
「回去把我昨天佈置的咒語加抄一百遍。」榮克斯用鼻子噴出一道粗氣,鬆開了手。
「啊——」
「兩百遍。」
「遵命!」佈雷司連忙說,「這下你用不著我的頭蓋骨了吧?」
「就你那頭蓋骨漏了一腦袋水,」榮克斯瞥了他一眼,「你覺得我能看得上?」
「呵,」佈雷司不服氣地說,「您老人家不是走遍世界全都看不上眼,才勉為其難地看在我媽的面子上收了我這個學生?」
「多繼承一家財產不好麼?」榮克斯忽然嘆了口氣,「倒不是看不上,主要是麻瓜智慧的心靈沒有魔法不瑰麗,巫師魔法的心靈沒有智慧又不璀璨,能滿足你老師我條件的都是巫師界位高權重的實力派,我也沒辦法啊。」
「我就當你在誇我了,」佈雷司嘿了一聲,「你不是說榮克斯家挺能耐的嗎?」
「姑且算是吧,」榮克斯的聲音像是從鼻子裡擠出來的,「你記住,我們這種輔助流的,不要想著去比人家那種輸出流的。」
「咦?」佈雷司抬起一隻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哪裡來的醋酸味?」
「這是分工,」榮克斯用鄙夷的眼神傳達出「你這個蠢貨」的含義,「雖然我們家傳承不穩定,但耐心等個幾代,靈魂裡的傳承總會發芽的,反正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