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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宇文傷的應變夠快, 只怕正在這一個照面間, 便要因為對水流溫柔的錯誤認知而讓自己負傷。換了宇文述,也只有死路一條而已。
這便是宗師之力!
宗師與宗師的交手,放在別處或許還會讓人避之不及,若是發現是在宇文閥這樣的地方卻還真未必,誰讓因為霸刀之約而聚攏在長安城中的人,那可是個頂個的八卦!
宇文述抬頭看著那輪到如今也沒想通到底是何處不對才會出現的明月標誌。
讓他更覺失望的是,他才看到這明月清光彷彿是到了時限又重新弱下來了幾分,便又看到這東西像是重新得到了某種續航,復明亮了起來。
宇文述的臉色沉了沉。
這會兒他看這輪月亮倒不覺得這是個吉兆了,只覺得像是個送不走的禍害。
可他又哪裡知道,這月亮不是天降,而是人為。
還是被人再一次給續了個加時的那種人為。
戚尋權當沒看到這個系統提示,在此時全然只是仗著天水神功的助力出掌,而並未有暴露出自己武功傳承的對招間隙裡,又朝著宇文述丟出了個煙花。
一回生二回熟,這個目標絕不會選錯,也好讓晚到一步的那些個觀眾都看得分明,這位宇文閥在朝堂中的頂樑柱人物可實打實是個有來頭的傢伙,居然能弄出天有二月這樣的景象。
可得把這個靶子看準了!
即便宗師之戰中,她這硬克宇文閥冰玄勁的特殊功法,在這凌空而動幾若凝結的景象中,讓人很難不為之動容。
又在宇文傷掌出
排雲之勢的當口,戚尋指力橫撥,水浪飛濺之間以四兩撥千斤之法衝開了對方掌力,更有一種讓人為之目眩神迷的神乎其技——
這些都不能改變此時宇文傷頭頂明月,簡直是人群中最閃亮的崽。
在必要的時候,戚尋是並不太介意把這個稱號讓給別人的。
反正真正決定勝負的,是她此時化【流光·長明】的特效入天水神功操縱的水浪中,以了空大師新參悟出的大宗師圖捲上的山字經在這幾日裡又有所提升的武功,拍出的這看似輕忽,只伴隨著席捲的水波而動的一掌。
宇文傷在又一次對上的時候,只覺自己身陷層層漩渦之中。
他不由咬緊了牙關。
他完全想不明白,京城之中何方勢力的門下忽然有了這樣的實力,還是偏生要與他宇文閥作對!
而他試圖透過水波看出這層屏障之下到底藏匿著的是個什麼人,卻除了那張街頭隨處可見的年節面具,和隱約能窺探出一點端倪的黑衣之外,竟然什麼都看不出來。
宇文傷如何會看不出這位的出掌和那日裹挾著的青紅雙色而來,忽然闖入了他這宇文閥地牢之中又當即離去的傢伙,有那麼幾分相似,但這位的實力卻好像要尤有過之。
這種身份的人若是放在他們宇文閥必然要將其當做全力拉攏的供奉角色,絕不會讓對方在這寒冬時節潛伏在他們宇文閥的水塘之中,就等著宇文述露出了那麼點異象的時候忽然出手。
想想都知道這種安排,可實在是對頂尖高手的絕對浪費。
也正因為如此,宇文傷不免生出了一種他們宇文閥好像是被人算計了的錯覺。
可他面前的這個對手整個人都被裹挾在這片騰空的水波之中,冰玄勁的發功都不能讓對方藉助的水浪有片刻的遲滯,而他完全找不到對方的弱點何在,更因為耀目之華難以分辨出對方的下一招從何而來,只能被對方的出手一次次逼退——
這讓他根本無暇分心去想這種算計何在,無暇深究她這個出現的地點是否過於奇怪了點,更無暇去留意府中另一處的動靜。
他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