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雙親的疼愛,水母陰姬又偏偏並沒有告訴過她自己就是司徒靜的母親,也沒有告訴過她,她的父親更是個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採花賊,這才被她限制只能一年見她一次。
司徒靜此番擅自離開神水宮,很有可能就是想要去見他。
可惜人還沒見到,就先被人販子給盯上了。
畢竟她有武功根底,卻實在沒有什麼行走江湖的經驗。
戚尋看她沒回答也不奇怪。
雖然神水宮中的弟子沒心眼,卻也知道不該交淺言深的道理。
她朝著司徒靜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個很符合她現在11歲年齡的笑容,“我懂了,你肯定是覺得神水宮的伙食太單調了,想出去嚐嚐新鮮的美食。”
“……是這樣。”司徒靜言不由衷地回道。
“那你下次就應該領了師門任務再出去,我聽說師父規定,神水宮百里之內不能有武林中人交手,但總會有違背規定的,所以每年都會讓門中弟子領了任務在外行走,等我們武功練成了,就有這個機會的。”
戚尋拍了拍司徒靜的肩膀,“別灰心,下次還有機會,說不定我們可以一起出去。”
司徒靜點頭應是。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她本以為自己這兩個月間,在神水宮的地下靜室內已經算得上是大有長進了。
出來才知道,戚尋這個此前不會武功的人,進步速度才叫嚇人。
她說的想要成長到能接取在外巡視任務的地步,絕不是一句隨便說出來的目標。
這種在突破了素玉功四層後依然穩定,實際上是由於戚尋有穩定獲取經驗的刷本途徑導致的升級速度,甚至成功引起了水母陰姬的注意。
水母陰姬所在的水下靜室之中只有一張線條簡單的短几,一張用白馬尾草編織而成的坐墊,以及一個樣式同樣簡單的衣櫃。
誰也不會想到名動天下的水母陰姬的寢居會是這樣的環境。
這讓她看起來不像是一宮之主,而更像是一個苦修士。
而她的手中也只有一張紙,一張記錄了戚尋在被人販子盯上之前的履歷的紙。
紙上記錄的資訊與一個出身在鄉野之間的孩童也並沒有什麼區別,按照水母陰姬的理解,這跟她那一手醜到爆的字也很吻合。
至於她跟宮南燕瞎扯什麼自己家裡有當郎中的,小孩子為了維持體面尊嚴這麼說也沒什麼問題,可能是在什麼地方意外見到的。
或許唯一特殊的地方也只是在——
她是個生父生母不詳,稱得上是來歷不明的棄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