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華山我倒是有個認識的人。”等任慈走回了丐幫總壇後楚留香說道。
“楚公子是說那位清風女劍客高亞男?”戚尋若有所思。
想到高亞男和胡鐵花之間的糾葛,她便總覺得楚留香這個所謂舊識的說法,大概十有八九是要被打出來的。
至於胡鐵花這個人,到底是本性如此還是鐵血大旗門的薰陶搞出來的結果,戚尋實在懶得深究,反正他是個紅名大概沒跑了,等遇上的時候總能見分曉的。
鐵血大旗門當年為復仇遠赴塞外,絕不留女子同行,即便是妻子也不例外,為的正是不願練武時候分神,更不想讓下一輩感受到一絲半分的母愛(),要將後輩也訓練成真正的鐵石心腸。
這種規矩在鐵中棠繼任鐵血大旗門門主之後大約有所改變。
而胡鐵花的武功極有可能出自大旗門赤足漢的傳授,就不知道傳了多少。
他面對高亞男的心悅表白,直接跑了個沒影,甚至乾脆窩在了黃土高原之上的一處小酒館裡,誰看了不說他這人屬實有病。
不過現在他到底有沒有病,跟戚尋沒什麼關係。
她上華山去不是去管這一段恩怨的。
清風女劍客高亞男就是高亞男,或者說是未來執掌華山門戶的準接班人,而不是什麼被胡鐵花拋棄之人。
而她上華山只為兩件事,其一便是為了履行當年與華真真的約定。
當年她所送的那把小木劍現在還掛在她的脖頸上,正好也能多出一張的卡牌。
若是能有機會攪和掉原隨雲對華山清風十三式秘籍的覬覦便更好了,正好償還當年華真真給她當後盾的情誼。
另一件事她想試試,能不能從華山劍法中尋找石觀音的弱點,更自己再添一分助力。
石觀音的武功中最為人所知的自然是天武神經和男人見不得,但戚尋總覺得,一個人是很難完全脫離於自己原本生存的環境和打小習練的武功的,石觀音出身的黃山世家和華山劍派多年敵對,自然有相剋之處。
何況她往華山一行拖延的這段時間裡,正好將她此前盤算的消化手頭獎勵,和另開兩個副本的計劃給完成。
這樣說起來——
“楚公子,只怕這上華山之事還是我自行前往的好。”
“你這可不算自行前往,”楚留香指了指車廂,“還帶著三個人。”
他陪著戚尋走了兩步,看她坐到了車前,也翻身上了馬,“說來之前少宮主你在那日高臺之上所說,就算是石觀音親自前來,你也正好能轉達轉達神水宮主的話這種說法,恐怕就算你沒認出前來之人並不是石觀音,你也是敢這麼說的。”
“我原本還在想著,少宮主會不會直接領著這三個人便殺去石觀音的老巢去了,這還真像是少宮主做的出來的事情。”
戚尋側頭看向他,“
那麼倘若我真有這個打算又如何?”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笑道,“我看少宮主也不想聽個假話,捨命陪君子這種話,楚留香便不說了。我會去替少宮主給陰姬前輩報個信的。”
“神水宮可未必就不如石林洞府,照樣是個龍潭虎穴。”戚尋回道。
“那就只能自認倒黴了。”楚留香語氣輕鬆,但他這句承諾倒確實不像是一句信口胡說之言。
戚尋不由覺得,這個人會在江湖上有這麼多朋友,也得到如左二爺那種賓客滿門之人的特殊對待,只怕並不太難理解。
他說是說的捨命陪君子這話他不會說,但事實上這個人會為了蘇蓉蓉等人闖入大沙漠之中,哪怕姬冰雁已經反覆提及了沙漠的可怕也沒有打消他的算盤。
一個做的事情比說出的話多的人,總歸不會讓人生出什麼討厭的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