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如玉的手上纏繞著的,正是兩條有見血封喉劇毒的蛇。
苗疆!
這是王小石的第一反應。
但她和苗疆又有些不太一樣。
她身上帶著一股子奇怪的水汽,彷彿凝結在了她的面容和衣衫首飾之上,說是居處在山林之中的苗疆姑娘,反而更像是生活在水上。
“小哥,我跟你打聽個事。”
站在攤前的姑娘開口就是一口讓人覺得腔調有點怪異的聲音,也將王小石胡思亂想的心思給拉了回來。
他將警戒的目光從那兩條看起來隨時都會朝人啃噬過來的蛇,轉移到戚尋的手上。
看著手而不是臉自然是因為在她的手上拿著一枚銀錁子,以及一張畫作。
王小石是個奇葩。
他可以在長到二十二三歲的年紀失戀十五次,也可以在這個時候忘記眼前出現的是個難得的美人,而只是個買家。
“銀子給少了。”他很認真地糾正了一下戚尋的交易籌碼。
說實話,戚尋不想多給錢。
一想到這畫作是白愁飛畫的,倒貼錢她都不想要。
她鬆開了手,指了指一旁的空白畫紙。“那我不要這個,你畫。”
“……?”王小石一頭霧水。
“給我畫個地圖。”戚尋繼續說道。
王小石這下實在很難不朝著她的臉上看去,想看看這個奇怪的異族姑娘到底是在拿她開涮,還是在說個正經交易。
戚尋的目光狀似無意地從王小石身後揹著的挽留奇劍上收回。
血河紅袖,不應挽留,對應的正是當世的四把出名的武器。
血河神劍被方歌吟傳給了方應看,紅袖刀在金風細雨樓樓主蘇夢枕的手中,不應魔刀是六分半堂總堂主雷損的武器,有“刀一在手人便狂”的傳言,最後的挽留奇劍就是王小石得傳自天衣居士的武器。
挽留奇劍的特殊之處正在它的劍鞘實際上是一把刀,形成了相思刀銷魂劍的組合。
她見到了這一把,很快也會見到另外一件奇兵。
“汴京城的地圖?這東西前面的書局就有。”王小石坦誠地告訴了她。
“不必這麼麻煩,畫從這個位置
到……神通侯府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