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弱上太多,起碼也有明玉功七層的水準,也正是如此,這種相似的內功流轉之間彼此呼應,讓邀月察覺出了端倪。
但如何有可能是明玉功?
二百多年前聞名武林的神水宮,等到了邀月幼年之時
也已經坍圮敗落,聽聞其中最有天分的一任宮主失蹤後,神水宮後來的繼任者維持了三代,長達一百餘年的輝煌,卻還是免不了被江湖的後起之秀所取代。
有一種說法是那位宮主破碎虛空而去,但多少年間也就只有這一例傳聞而已,邀月總覺得比起破碎虛空,顯然還是尋常的失蹤更加解釋得通一些。
就像燕南天這樣憑藉一把破鐵劍都能打出惡徒聞聲即跑的名頭來,還不是會被十大惡人算計得在惡人谷中重傷瀕死。
但不論是何種緣故,神水宮終究是已經成了一個隕落的神話。
邀月與妹妹憐星在神水宮昔日遺址探訪,意外得到了藏匿在暗室之中的神水寶典,其中正有明玉功這門武功。
她也曾經在移花宮中尋找弟子嘗試習練,發覺此功法受天賦的限制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明玉功六層就能與天下一流高手對招不落下風這樣的說法,說是這樣說沒錯,卻並不能做到量產。
花無缺倒是有這個天賦,但邀月並沒打算將明玉功教給他,只教了他移花接玉的移花宮絕學而已。
在邀月的印象之中,當世能將明玉功修煉到這個水準的,應當只有她和自己的胞妹而已。
憐星此刻身在何處,邀月絕不會不清楚,更知道對方的內息並不呈現出如此樣子,所以棺材裡的不可能是憐星。
那麼她又是誰?
邀月心中在一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這讓她做出的反應,是在白髮青年領著棺材出了這揚子江酒樓的店門的時候,當即一把抓著江小魚也跟了出去。
小魚兒這次可沒有出聲氣一氣邀月,或者說一句自己還沒吃飽的機會,邀月已經毫不留情地點了他的啞穴和周身大穴。
她想了想帶著個人去追總歸不大方便,乾脆將動彈不得的小魚兒隨手丟到了樹上。
當然說隨手其實也不是那麼隨手,起碼這棵樹看起來枝梢足夠濃密,能夠完全遮蓋住小魚兒的身形,不至於讓哪隻飛鳥來把這魚兒給叼走了,在樹下仰頭也完全看不到小魚兒的位置。
要不是他不能動不能說話,江小魚簡直恨不得嘆氣。
這位銅麵人還真是說風就是雨,方才還將盯梢他當做自己的頭號大事,現在又追著那奇奇怪怪的兩人一棺材去了。
他現在就兩個想法。
那個銅麵人最好是別從那個白毛那裡得到什麼操縱活死人或者趕屍的技法,聽說湘西這地方很邪門的,小魚兒還不想變成斷脖子的小魚兒,也不想變成個可憐的傀儡。
能吃會跳會折騰人的才是他江小魚嘛。
另一個想法就是,希望但那個白毛也最好別將銅麵人給弄死了。
要知道啞穴這種穴道是不能亂點的,要是超過了三個時辰不給換氣,他現在還是個掛在樹上挺屍的江小魚,等到天明的時候就是條死魚了。
邀月可顧不上江小魚這會兒在糾結地想著什麼東西。
花無缺那手“寒鳧戲水”的輕功出自她的教導,她自己的輕功自然是隻高不低,加之她這冠絕天下的內功造詣,在空中幾乎只見一道幽靈一般的殘影。
她花費了一點時間在安頓小魚兒上,卻還是成功追上了那特殊的組合。
邀月立在屋頂上尾隨在那兩人身後。
那傀儡青年拉拽著板車,車輪在沉寂的夜色中發出一陣陣滾動的聲響,而兩人的腳步聲卻幾不可聞。
若是誰在這樣冷清的夜色中迎面而來這樣的人,恐怕會真覺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