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寶刀能讓她挖出這麼多背後的因果關係來,輪到霸刀嶽山的時候就成了賄賂他,這話裡的可信度實在是太低了。
但戚尋總不能跟他說,是因為她如今要摸清楚長安城中的武力佈局,找到囚禁吳明徹的所在地,屬實是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找上那另外兩個副本boss,比起放棄更重要的事情,只為了達成擊敗或者擊殺boss的目的而東奔西跑,還不如讓對方送上門來。
至於為什麼不帶上天君席應……
誰讓宋缺現在還沒得到那個天刀的稱號,席應也自然還沒因為那個“天”字犯了宋缺的忌諱。
席應的成名武功紫氣天羅雖然是在他遠遁關外才徹底練成的,但如今也多少有了些名堂在,總歸也是和刀沒什麼關係的。
若是加上了席應,難免會讓尤楚紅多想,進而聯想到這找上西梁的舉動中也別有深意。
不過現在顧不上連帶著這傢伙一併解決問題也不大,大不了等宋缺擊敗霸刀嶽山之後再讓他背一次鍋好了。
反正宋少主有此一問顯然很有自知之明,大約這背鍋的事情多背一背也就習慣了。
“算了,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宋缺決定想開一點。
由獨孤閥送到霸刀手裡的邀戰帖,若是能夠讓這場早在宋缺從嶺南出來的時候便嚮往已久的交手,提前一些進行,甚至是在長安城這種權力中心地帶進行,以一個刀法名家的立場來說,再沒有更合適的了。
無論是他還是戚尋都不覺得嶽山會對這份邀約視而不見。
若是連一個才滿二十歲不久的年輕人的邀戰都不敢應對了,他這個霸刀的稱呼也趁早可以不必再要了。
至於他收到這份邀戰到底是個什麼心情,反正暫時大概是沒人會管的。
戚尋已經領著宋缺和了空逛街去了。
獨孤閥準備的這個落腳處,在生活用品上是不缺的,但戚尋打著此前沒有機會出門,現在要對這長安城中的民風民俗有更多認知的理由,又跑回了橫門大街這一帶閒逛。
當然在出門之前她也沒忘記給了空丟過去了一件斗篷。
“了空師父若是不想因為和尚在街上閒逛這種事情再次引來圍觀,最好還是將斗篷披上的好。”
先前剛入長安城的時候,了空便已經被人投過來不少視線,現在若是再去,即便冬日街頭出行的人比之尋常時候少了不少,大約也不會有什麼例外。
他捏著手中的斗篷,唇角微微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抗拒她的這個建議,讓自己從頭到上半張臉都藏匿在了披風之下。
宋缺很想吐槽了空如今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讓他覺得跟那位狄公子是有點相似的,又覺得人家畢竟是淨念禪院佛法有成的高人,還是不該生髮出這種奇奇怪怪的聯想。
而戚尋原本只是想再用小地圖的功能再多探索一點長安城的奧秘,卻沒想到等他們在這橫門大街上卻看到了個極為特殊的熱鬧戲碼。
身著綵衣,在形貌上有些西域特徵的雜耍班子,坐在不知道從何處運送來的鮮花花車之上,在這橫門大街的街頭潑水作樂,並作著一片鼓樂齊鳴。
戚尋剛從店鋪中走出,便看到一道潑散的水光閃過她的面前,宋缺正想伸手攔一攔,卻看到這道水線陡然調轉了方向落到了地面上。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先前在淨念禪院中與四大聖僧交手的時候,戚尋便拿出過一種尤其特殊的水,更有一手控水之法,他實在不必為她擔心才對。
“這就是那位天元皇帝的乞寒胡戲?”戚尋出聲問道,也將宋缺跑偏了一瞬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應當是,只是不知道為何從原本的殿前戲變成了街頭巡遊……”宋缺覺得先前對這位昏君“荒唐”的評價還屬實是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