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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她早就想研究研究,押不盧和極樂玄冰混合之後的產物,在進入人體後還能不能取出來。
極樂玄冰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說是水,只不過表現的形態稍微有些特殊罷了。
混合押不盧之毒的極樂玄冰表現出的形態是一種如同液體,卻又凝聚成一團的狀態,只有這樣的形態才能以一種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方式滲入被操縱者的體內。
那麼如果這團極樂玄冰被凍結起來了,又會是什麼樣子,如若被強行以操縱液體的方式挪出體外,又能不能實現?
戚尋站在原隨雲的面前若有所思。
換成在別人身上做這種評估的實驗,她說不定還會有那麼點負罪感,可放在原隨雲身上就不一樣了。
一個不把別人當做是人的傢伙,現在也不被別人當做是人,反而當做了一件試驗品,好像屬實是一件只讓人覺得因果迴圈報應不爽的事情。
更不必說戚尋現在又覺得系統結算給她的那張【毒行其是】的卡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跟她的腦回路是契合的,也不算是系統促狹的內涵。
就是不知道被押不盧之毒操縱的人,是完全只剩下了被人操縱行動的本能,還是自我意識和身體行動被剝離開來。
但戚尋還挺希望是後者的。
她將指尖扣上了原隨雲的頭頂。
作為發號施令之人,極樂玄冰的位置她實在是再清楚不過,而當天水神功發作讓那片流動的液體凝固的一瞬間,原隨雲彷彿不必經過那個醒轉的過程,當即就從受控的狀態中掙脫,朝著她出了手。
可他卻顯然低估了戚尋在又經過了兩個副本世界之後的武功水準。
藉著秋雨這樣特殊的環境,她甚至連元十三限都敢一斗,如今的原隨雲甚至還不是那個藉著蝙蝠島融會貫通各家武學,變招清奇難測之人,戚尋又如何會怕他出手反擊。
何況在她一手化解掉原隨雲的猝然出招,一手重新放任極樂玄冰回到之前狀態的時候,他已經再一次回到這個傀儡的狀態。
跑是不用想著能跑的,只能繼續當個實驗品。
而戚尋大概能在這個過程中確認兩
點了。
其一就是別人不好說,但意志相對堅定的人只怕處在押不盧的控制之下,也能知道自己在替別人做什麼,更是隨時在試圖做出突破之舉。
只不過九幽老賊必然做過試驗,這二者的混合是一道最為嚴苛的防線,起碼以他想要操縱的人都無法將其突破。
另一點便是,這押不盧之毒的載體被凍結,這毒的毒性也會相對的削弱,這道特殊的操縱媒介雖然還未曾消失,卻也足夠讓人本身的意識就此佔據上風。
照這樣說起來,敢修煉大棄子擒拿手這種後遺症嚴重、甚至讓人每時每刻都處在煎熬之中的武功,狄飛驚在意志力上只怕是比原隨雲出眾的,那麼他此刻其實也應該保留了一份清醒才對。
戚尋只怕不能將他完全當做一個好用的傀儡手辦,還應該起碼對他存有幾分可能反水的提防。
不過好在極樂玄冰是否失控,對她來說並不算太難確認就是了。
更何況他如今可不在有他效忠的六分半堂所在的世界,他若有什麼擺脫控制後興風作浪的可能,倒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機會!
戚尋收回了對另一個傀儡的思緒,轉回了眼前。
方才有所異動的原隨雲現在已經重新乖順地站在了原地。
她本還琢磨著要不要再試試她此前所想的另一個測試,但她發覺要讓極樂玄冰從種入體內轉為收回狀態,或許是因為她的天水神功還沒有修煉到家的緣故,要遠比將這東西凍結起來困難得多。
而要想對天水神功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