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雖然並未垂眸遮掩眸中的情緒,卻也讓她有點看不明白作為被人擄劫的一方, 他此刻到底懷著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尤老夫人再一次感嘆, 如今的年輕人實在是讓她覺得看不透。
但也正如戚尋所說, 若只是招惹上了魔門,以獨孤閥的聲威名望來說,實在算不得是什麼大問題,但再加上一個淨念禪院,便不那麼好相與了。
“也好,老身就不堅持了,不過三位在城中的住所,便由我做主安排可好?”
能省錢的事對戚尋來說有什麼不好的。
在從會見尤楚紅的廳堂中走出後,將他們送到獨孤閥門外的也多了一人。
先前戚尋聽到在屏風後有人失態地發出了一點響動,顯然並不是她聽錯了,而正是獨孤閥閥主獨孤峰不放心於母親也一併等在了一邊。
獨孤峰的武功不及尤楚紅,但若是對方在倉促之下發難,他卻自負還有幾分應對的本事。
這在長安城中尋找落腳處的活計,自然也交給了獨孤峰來安排。
別管對方是個真孝子還是個假孝子,在尤楚紅的康復和獨孤閥的利益捆綁在一起的情況下,獨孤峰自然要將戚尋和宋缺當做貴客來看待。
這個暫時安頓下來的落腳點,距離獨孤府西寄園的所在稍有一點距離,但也還算是在宣平門一帶形制最高的一檔民居的位置。
等到獨孤閥主離開後,宋缺確認了周遭並無耳目監聽,這才繃著個臉小聲問道:“你為何要讓尤楚紅去找那把刀?”
這看起來跟他們的目標可完全沒有一點關係。
被戚尋提到的這把早先在凌上人的手中,在出刀之時刀上有一種獨特的黃芒的寶刀,在後來被人轉贈給了寇仲之後得到了一個新的名字,叫做井中月。
但現在自然沒有井中月這個名字,就連作為贈送出寶刀的一方存在的蕭銑,這個隋末亂世割據一方甚至稱
帝的梁王,也得在三四年後才會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