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能有所定奪,在此之前你們不能上山!”
薛紅紅沒少頂著父親的名號做事,此時就也不例外地在語氣中露出了幾分優越感來。
加上先前她在收到信後嚇一跳歸嚇一跳,現在已經找來了她家婆婆給她撐腰,如今面對的又是個如此年輕的姑娘,薛紅紅怎麼想怎麼覺得,這正是她在父親閉關時候替他解決個麻煩,讓他對自己刮目相看的好機會。
薛紅紅自覺自己是比薛斌要有本事的,在施家莊中逞威風了兩年後,也就更是如此。
聽聞薛斌那小子最近總不著家,還有些奇奇怪怪的風聞傳到她耳朵裡,再加上薛笑人的事情,便促成了她的這個瞞住不報,先會一會這些人的行動。
能殺得了她家二叔的武功顯然不低,但她家婆婆的本事也不小,那把成名多年的金弓遠距離可發銀彈。近距離又能以弓柄點穴,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高手。
她自覺勝券在握,想著先將人給勸止步,將二叔的屍體要回來,再商量商量如何私了的問題,卻發覺自己抬出了父親閉關的名頭,好像並不那麼頂用。
她下意識地往花金弓的臉上看去,這個平日裡頤指氣使的婦人竟然露出了幾分驚疑不定的神情,她的目光在這些個老的老,小的小,年齡很是兩極分化的來客身上逡巡,似乎看見了什麼對她來說不可思議的場面。
花金弓又不是薛紅紅。
她不像是薛紅紅一樣有一個如此厲害的爹,這手上功夫和金弓銀彈的兇名都是靠著打出來的,對江湖上的人即便未必個個有名的都見過,名號總是聽過的。
她已經從來人中認出了好幾個對她而言惹不起的人物!
那封拜訪信她也看過,上面可沒說他們也會一併跟來!
花金弓忽然開始懷疑自己前來替薛紅紅撐場面到底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因為她已聽到戚尋用乍聽起來溫和,實際上暗藏威脅之意的口吻說道:“薛大小姐,如果你不想變成個人質,或者讓我們身後帶著的棺材再多一份,最好還是別做這樣愚蠢的事情。”
她忽而璨然一笑,“我記得我送來的信上還是自報了家門的。在下出自神水宮,也是如今明心山莊的莊主,今日攜薛二爺屍體前來,請薛衣人前輩給江湖一個解釋。”
“什麼明心山莊……”根本聽都沒聽過。
薛紅紅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再說了神水宮威名在外,難道她們薛家莊就差到哪裡去了嗎?
花金弓根本還沒來得及將自己的可怕猜測說給薛紅紅聽,這位出嫁前靠著父親名頭驕縱任性、出嫁之後從怯懦的丈夫這裡找到了不少自信的薛大小姐,已經提著那一對長歌飛虹劍朝著戚尋刺去,明擺著是有想讓對方知難而退的心思。
糟糕!花金弓的表情一變。
更讓她覺得大為不妙的是,戚尋指尖兩道劍氣掃出,長歌飛虹劍上兩道不堪承受的清鳴便傳入了她的耳中。
她這閒庭信步走來的兩道攻擊可不只是打斷了薛紅紅提劍而來的攻勢,甚至將她反震而出,隨著揚袖甩出的一道清風一併朝後跌了出去,花金弓倉促之間伸手去扶她,也差點連帶著摔出去。
這得是何等驚人的內功造詣!
可她又覺得自己身後有什麼東西將她攔了一攔,正好穩住了她的腳步,在她鬆開薛紅紅的時候便看到一道綾緞快速地收回了戚尋的袖中,正是個讓她免於當場出醜的援手之舉。
花金弓看得分明,在對方臉上雖有強勢卻並無什麼仗勢欺人之意。
輸給個小輩倒是沒讓花金弓有什麼失去理智的想法,她目光一轉,已經大概清楚戚尋是個什麼性情了。
她說歸說什麼薛紅
紅若是阻攔,會成為人質或者成為個死人,其實不是來薛家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