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點,卻還是有正經官職的。
黃金麟就更不用說了,他是總指揮。
現在又來了個劉獨峰。
當今四大名捕之上那一輩,原本由諸葛神侯和元十三限等人組成的四大名捕已經解散,算起來剩下的便是捕王捕神這些獨立於六扇門存在的,在柳激煙和李玄衣死後,就只剩下了這個捕神劉獨峰。
他的地位太特殊了,即便傅相拿捏住了他的把柄也不敢真得罪死了他。
所以這個向來剛直的捕神敢跟方應看這種京中新貴嗆聲,現在也敢質疑顧惜朝的佈置。
在聽到黃金麟先前說的那句“息紅淚可沒有這個跟朝廷作對的本事”後,劉獨峰冷笑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是你們哪位出的餿主意,覺得人家是一對怨侶就把人往這邊引,什麼碎雲淵之上化為白骨,你們見到戚少商
一點點化成這樣的?息紅淚不出來見明擺著有鬼。”
“怎麼你顧惜朝是在連雲寨裡擔任了幾日要職,就把腦子也忘在那裡了?息紅淚再有仇怨也不過是跟戚少商一個人而已,何必連帶著雷卷一起殺?雷卷獨立在外創辦小雷門,又不是真叛出雷家了,息紅淚難道就不擔心霹靂堂的報復?”
劉獨峰的這一連串質問問得顧惜朝啞口無言。
又聽到劉獨峰繼續問道:“我來之前,化屍水你們不敢碰也無妨,那有沒有想法子把屍骨撈上來看看?戚少商被你砍斷了一條臂膀,這屍骨之中可有斷臂之人?”
顧惜朝更說不上來了。
鮮于仇騎著他那匹黃金披甲覆蓋的駱駝,上來打了個圓場,“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現在都是要捉拿戚少商的,這就吵起來了算怎麼回事?”
顧惜朝嘴硬地又回道:“那還不是因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我又怎麼會知道息紅淚會蔑視王法出手救人。”
“王法?”劉獨峰彷彿聽說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一般,朝著顧惜朝看去,“你顧惜朝跟我說什麼王法?”
“你是真覺得自己出手很隱蔽,還是覺得你其實也在按照王法辦事?你這個相爺的乾兒子,在相府毒殺自己人我管不著,你乾爹都不管你,但五年前你身在肅州官場過個路子,肅州知府平亂有功,卻全家莫名其妙死了(),最後功勞被你給領去了,只說是什麼賊寇未曾除盡,遭到了報復,你是把我當傻子才覺得我看不出來?”
顧惜朝臉色一變。
“七年前禮部的邢大人的愛女被人玷汙了這又是誰幹的?這案子不由我經手,接辦的人又早已經得到了吩咐,這自然也跟你這位相府小顧大人沒什麼關係是不是?()”
劉獨峰臉上的冷笑,在戚尋看來已經變成了一種冷嘲之色,“在你顧惜朝面前哪裡有什麼王法,只有相爺的幌子,可惜我名號捕神,卻沒這個做諸葛先生的本事,只能抓三兩個小毛賊上去交差,又不能破壞規則抓你去法辦。這汴京官場的道理我懂得很!”
他已經算是武林中京城中一等一的本事人了,卻還是不免落到這個無能為力的地步,實在看起來有點讓人覺得心酸。
錯的並不是劉獨峰,而是這個時代。
要破局,只怕還是要從根源上解決。
戚尋斂著眸光,看起來是因為那邊的吵架將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實際上卻是在想別的事情。
此時又有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我不過才剛來,怎麼你們這裡就這麼熱鬧?”
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看到了一頂被兩個年輕人抬著的小轎,轎子落地後從裡面走出了箇中年文士。
說是文士,戚尋卻看得出來,他的內功一點兒也不低,甚至完全可以說在在場中人裡是位居前列的。
而在他身邊帶著的兩個跟班渾身的血煞之氣,看起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