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六年前引得江湖上一場驚動的峨眉山藏寶圖事件,也是出自這兩人的手筆。
江別鶴自打在江南混出了個名頭後,被稱為自從燕南天后第二個能被稱為“大俠”之人,遂得名江南大俠,可想而知他到底在養名之事上花了多少心力,若非是尋常的人贓並獲,只怕是沒人會相信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但看看說出他這罪狀的都是些什麼人,又不由人不信服。
移花宮兩位宮主很少親自出宮來做什麼事情,可這麼多年之間因為邀月的武功和行事作風,移花宮始終聲名不墮,就連出來在江湖上走動的移花宮少主花無缺都混出了個年輕一輩第一人的稱號,更不必說是移花宮宮主本人。
邀月未到,憐星足以代替她作為移花宮的立場了。
更何況即便憐星的手腳有殘疾,但她的長裙廣袖基本將這種缺陷給蓋住了,當她出現在岳陽的時候,誰都只會注意得到她這異常高超的武功和輕功。
而另外兩位的身份同樣驚人。
長江大俠這些年間據說是隱藏了身份行遊水上,可要知道洞庭湖連通長江,史揚天的名聲在別的地方可能有所減弱,在岳陽卻是有不少傳說遺留的。
燕南天就更不必說了。
誰也不會忘記在他在江湖上走動最為頻繁的時候,那時候最廣為流傳的說法就是沒有人能抵擋得了江楓的一笑,也沒有人能扛得住燕南天的一劍,可這江湖上真正混武林混黑白兩道的,更在意的無疑是後者。
這可是個憑藉著一把鐵片長劍就能夠擊殺邪魔外道的真大俠。
哪怕是他的江湖傳聞已經有二十年不曾更新了也並不例外。
這樣的三個人有什麼必要去給江別鶴父子扣上一個黑鍋呢?當然沒有。
若是說這話的是花無缺
,或許還不能靠著移花宮的名頭做到這一點,誰讓這個年輕一輩中第一人的身份多少是被這兩父子刻意捧出來。
但這三人的名聲卻是實打實靠著本事日積月累起來的,足以讓人在他們帶著江別鶴和江玉郎父子出現在岳陽的時候,看到這兩人的慘狀後,所做出的第一反應不是江別鶴這個體面人是不是被人給屈打成招了,而是這兩人想必是真犯了什麼大事,實在是屬於該打的一類。
“這算不算是善惡到頭終有報?”江小魚坐在此刻困住江別鶴的牢籠邊上說道,“你這位江南大俠是很喜歡用輿論和正義來壓人的,更喜歡擺在一個制高點來當個仲裁者,實際上在暗處牟利,但現在呢,雖然我也覺得這種抬出了名聲就能讓人扭轉認知的情況是有那麼點畸形的,但這種手段若是用來對付你的話,我覺得還挺合適的。”
江小魚自己是沒打算去取江別鶴的性命,可並不妨礙他在此時用這種格外扎心的話,讓江別鶴覺得不自在,甚至讓他恨不得捂住耳朵,最好是一個字也不要從江小魚的嘴裡聽到。
他早已經如同死灰一樣的面色,在迎來了趕到岳陽的三湘武林人士活像是在看猴子一樣的打量中變得更加慘淡了不少。
若是在半個月一個月前,雖然有人給他製造了一點小麻煩,江別鶴可從不覺得,自己居然有朝一如會落到這樣狼狽的地步。
但現在他不得不相信一些因果報應之事。
更在聽到峨眉舊案和其他過往出自他策劃之事的受害者,據說也要趕來岳陽找他算賬的時候,感覺到一種被潮水逐漸淹沒口鼻,只剩下一線活命生機的局面。
江別鶴忽然握緊了禁錮住他的囚籠的欄杆,對著江小魚小聲說道,“我有一個跟你關係很大的訊息,若是我說了,你能不能偷偷放了我。您是我的舊主的兒子,我知道您一定跟他一樣寬仁,我……”
“寬仁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你這個傢伙給害死了。”江小魚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