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倒是比李少莊主成器得多。”
朱藻搖頭回道:“話不是這麼說的,也是要頭疼的。”
凌飛閣雖然不知道朱藻的外甥是哪位,卻並不影響他從朱藻的話中聽出了一種幸福的煩惱。
好在這兩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種扎心言論不適合讓凌飛閣聽到,對他招了招手示意落座,話題又轉到了左輕侯之女左明珠的身上。
“左老兄的女兒不大在江湖上走動,但聽聞是個人品才貌出眾的好姑娘,大約不必有這樣多的煩惱。”凌飛閣拎過了酒壺,眼角的餘光倒是還在李玉函的身上。
左輕侯當然是很驕傲有這樣一個女兒的,江湖上都知道左輕侯最得意的事情無外乎就是有楚留香這樣一個朋友,有薛衣人這樣一個對手和有左明珠這樣的女兒。
現在聽到凌飛閣說起左明珠便露出了個笑容,“我有這麼個女兒,可要比別人有兩百個兒子還要強得多,反正我是不那麼著急將她嫁出去的,擲杯山莊的產業都是她的,我總是要給她挑一個合適的丈夫,將山莊都交給她,才會去跟薛衣人兌現這個決鬥之約,不過女兒長大了大概就是會有些小秘密,我總覺得她好像有喜歡的人了,可惜她不樂意跟我說。”
“年輕人的事嘛,讓她們先自己想清楚就是了,你給她把個關就行,別遇上那種人品不成的,難保不會看你這擲杯山莊家大業大的就上門來騙財。”朱藻回道。
他剛說到這裡,就看到金靈芝攙著同樣收到了訊息前來的金老太太正在朝著這邊走來,又止住了話茬。
這位且不說算不算重量級了,就說年齡也是在場中人裡最大的,朱藻雖然不愛拘泥於禮數,該打的招呼還是要打的。
而戚尋和帥一帆的切磋此時因為並未出全力,更像是在對破招拆招的推衍,便還並未結束,此刻正打到了這望山雲霧院落的屋頂上,看到金老太太也到了,將劍一收也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她本以為養了這樣多在江湖上卓有聲名的後輩,金老太太從氣場上來說應該是很有班主任風範的,卻發覺就這點上來說她還是猜錯了,比起一個嚴苛的家規執行者,她更像是金靈芝的脾氣稍微收斂一些後的樣子,有種烈性且雷厲風行之感。
在跟在場幾人打了個招呼後便直白地切入了正題,金老太太直視著戚尋,在她清正的目光神態上觀察良久後,忽然說道:“我想與你聊聊。”
金靈芝都被奶奶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了一跳。
她有心給戚尋打一點掩護提示一點資訊,結果這兩人明明隔著這樣大的歲數,甚至還是 劍不輕出 11
“明珠?”
薛斌察覺到左明珠表露出的異常, 小聲喚了她一句,卻發覺她更往後退了一步。
若不是知道擲杯山莊左二爺不在莊內,薛斌原本是並不敢上門來的。
他一向不是個很有膽子的人。
如果非要說起來,他和薛笑人說不定是很有共同話題的, 誰讓他們都覺得薛衣人的存在和他的盛名在外, 是一種對他們而言的重負。
薛斌還不如薛笑人, 他甚至沒有薛笑人這樣的天賦和行動力。
在他在江湖上走動以來,沒少惹出些風流韻事來, 他自覺自己這算是反抗自己的父親。
而他做出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喜歡上了父親老對手的女兒——擲杯山莊的大小姐左明珠。
但這份戀情若是直接攤牌到檯面上來說, 成為化解兩方仇怨的契機便也罷了, 可惜薛斌並沒有這個對上左二爺的膽魄, 更覺得左薛兩家的百年積怨說不定會讓他在上門的第一時間就被一掌拍死。
好在左明珠在左輕侯的寵愛下有種不大與世事接觸的天真,薛斌的花言巧語對她來說簡直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 還真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