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宗傳人身份的弟子,簡直跟病急亂投醫也沒有多大區別。
“府裡有什麼損失?”宇文傷在庭院中站定,這個問題問出去自然有人替他去將情況打聽清楚。
回來的人稟報道:“沒有丟東西,甚至這個人只闖入了地牢,但也沒有救走任何一個人。”
這顯然也對戚尋的舉動很覺得莫名其妙的侍從,將從地牢中收集來的銀色小球都遞到了宇文傷的面前,“閥主請看,這就是對方留下的東西了。”
這些小球完全是系統批次出品的暗器,雖然做工精美,放在當今甚至可以去跟那些個打造出的小球暗器比一比誰要更圓,但完全沒有一點能暴露出戚尋身份的特點。
宇文傷捏起了其中一枚端詳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乾脆將其丟開在了一邊。“你說,這人到底是為何而來的呢?”
這個問題,別說宇文傷想知道,就連被戚尋帶走的席應也想知道。
再次感謝九幽神君贊助的身幻光影,在這青紅幻紗裹帶著席應一躍數丈,踏出了宇文閥所能追蹤到的範圍這個過程裡,為紗中的尸居餘氣無心香所懾,席應再怎麼想反駁他根本不是跟對方一路的,也根本不知道什麼聖君和要找什麼東西的任務,完完全全就是被人給帶到了坑裡去,也只能在這裡當個安靜的木樁子。
他眼前的景象從一層青紗磷火慢慢褪去,直到夜色下晦暗的長安城浮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發覺自己已經重新回到了追出去之前所在的屋子外頭。
然而他這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神志讓他試圖問出“你到底是什麼人”之前,戚尋選擇毫不猶豫地把這個木樁丟進了屋內。
尹阿鼠如何會想到,先前將那一句“什麼人”問出了驚人氣勢,更因為這滅情道宗主身份讓他覺得高不可及的師兄,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回來。
就他那點現在還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可能在突然橫飛過來一個東西的時候接住。
他便只能看著席應被摔在了地上,總算託了習武之人筋骨壯實的福,才讓他並沒摔出個好歹來。
這滅情道的後輩弟子和自家宗主非常尷尬地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應該當做沒看見對方這狼狽的一幕,還是應該伸手將他給拉起來。
不過撤去了含著尸居餘氣無心香的身幻光影之法,席應倒是很快恢復了行動力。只是在從地面上坐起來後,他越想越覺得今晚的這一出從頭到尾自己就好像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乾脆也沒站起身來,只是坐在地上目光空茫地看著前方。
“想問什麼就問吧?”看尹阿鼠這一副小心翼翼湊過來的樣子,席應沒好氣地說道。
要知道滅情道的前身是古代的男性服務行業,尹阿鼠能入了滅情道的法眼,既然不像席應一樣有此等天賦,甚至能將三百年來無人能練成的紫氣天羅練出了個雛形,便必然是因為他的情商總算還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