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緩了幾分,“我聽說過這件事,在建立天水神功的時候,她遇見了日後娘娘。”
雖然時隔二百年,但這種武林中前後第一人的相遇,和類似於傳承的交接,總會在江湖後輩的往事追憶之中提及一二的,邀月並非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記載。
不過大概從當事人的弟子嘴裡親口說出來,跟看到相關的記敘,給人的感覺還是有點不太一樣。
早點送到了面前,邀月總不能當這東西視而不見,就著麵湯嚐了一口,眉頭又皺了起來。
“大宮主要是嘗不慣就不必吃了,不過說起來,大宮主有體驗過被關在困境之中沒有食物和水的感覺嗎?”
邀月搖了搖頭,又回道,“你的話題跑偏了。”
“閒聊罷了,算起來我也沒有體驗過,此前往沙漠走過一趟,結果也過得像是在度假,甚至還有人友情貢獻了一鍋狗肉,實在很慷慨。”看邀月繃著臉一副想要不聽走人的樣子,戚尋笑了笑,“行了不說這個了,說說天水神功。”
“我師父是修煉天水神功在先,明玉功在後,我雖然是先學的明玉功,但接觸天水神功和開始修煉明玉功只有半年的時間差。”
“你這話好像意有所指。”邀月說道。
“其實也算不上意有所指,只不過是以一個過來人的經驗來說,天水神功的發功和明玉功其實是有些衝突的,前者在放和牽引,後者在收和
吸納。”戚尋解釋道。
她這話還真不是在瞎說,而是在看到宮南燕接觸到神水寶典的一小部分的時候,所得到的直觀感受。
“大宮主此前覺得天水神功有若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是否是因為,當長期維繫著明玉功的運轉的時候,天水神功其實一開始並非是助力,反而是一門讓你不得不打破迴圈,改變自己行功規則的武功。”
邀月並沒回答,卻等同於預設了戚尋的這個說法。
“要打破一個已經習以為常的行為並不那麼容易,大宮主有沒有想過換一種路子?”戚尋問道。
“你說說看。”
“找個同時修煉明玉功和天水神功的弟子,隨時看著對方的修煉進度,揣摩一下適應的法門。”
邀月直視著戚尋的眼睛。
在這雙明淨到讓她覺得,好像坐在路邊攤也像是端坐高堂,行什麼焚香鳴琴舉動的眼睛裡,她並沒看出什麼對她的算計來,即便她直覺覺得這話同樣另有深意。
“你想讓我教花無缺明玉功和天水神功?”
身為移花宮的少宮主,花無缺一出江湖便拿出了移花宮的獨門武功移花接玉,但邀月要的是他跟江小魚的殘殺,而不是要他穩操勝券,自然沒有將明玉功教給他。
算起來他也的確是個合適的讓邀月充當觀測物件的人選。
而為了應江小魚的三月之約,又並未如原本該當發生的一樣,他為了救援不過只有一面之緣的黑蜘蛛,闖入了白山君的地方,被馬亦云給暗算中了她的遊絲針,算起來花無缺只怕不出幾日就會抵達武漢地界。
可邀月已經從說話的語氣裡表達出了她對此事的抗拒。
“我說的可不是花無缺,而是雲姑,”戚尋回道,“這世上還有比我親自教出來的人,更不會在神水宮兩門功法的初學上,不會走出任何的彎路嗎?”
“……”好像還真的沒有。
但是和別人一起教同一個弟子,又跟和憐星一起指點花無缺,好像並非是同一種型別的事情。
肥羊當久了也是會有點反應過來的,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算計了。
邀月扯了扯嘴角,“你還是先考慮如何讓雲姑拜你為師比較好。”
“這就不勞大宮主費心了,若是江上的一出還不夠她覺得我實在是個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