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彷彿是藏寶圖低保的人物邂逅卡碎片,這麼粗粗一看居然已經有了二十多枚。
五片邂逅卡碎片就能合出整卡,現在她的揹包裡又
多了五張。
好在大約是因為第一次碎片合成才是強制性的整卡觸發,否則戚尋估計早就已經被這玩意煩死了。
現在要不要試試用一用呢?
戚尋不由陷入了沉思。
歷城已經在定州的範圍內,過定州中山郡往北就是燕州。
燕州是什麼地方?燕州與東邊的幽州相臨界的位置便是如今的北京,其中諸如昌平、居庸關都在燕州境內。
至於在南北朝時期,這便是將要行到邊塞的位置了。
從大寧的這一段長城過境,便是北齊尚在的時候與突厥接壤之處,也距離戚尋可能見到武尊畢玄和魔相宗門下的地方不遠了。
當然,在偌大一個草原上要打探這種名人的訊息或許不太難,可要一路找到對方的營帳便實在是有些麻煩了。
若真是知道對方大致的營帳位置便能不在草原上迷路的話,那衛青霍去病的本事哪裡還能顯得如此難得。
事實上還不等出塞,在過定州而行的這段幾乎無人的道路上,呼嘯的長風隨著白虎奔行掠過戚尋的耳畔,已然有種四野空曠,天地渺茫之感。
而當白日的景象轉為夜間,星辰斗轉升空的時候,便更有一種幕天席地的寂靜。
戚尋毫不懷疑,等到身在這關外草原上的時候,會是更甚的蒼茫一粟之感。
她倒並不怕這種沉寂孤寞。
雖然她一向以來都是個喜歡熱鬧的性子,但也並不妨礙偶然投身於這種浩蕩自然景象之中,享受獨行踽踽的自省清淨。
她甚至就著這個仰躺的狀態將那張大宗師畫卷又給翻了出來。
在有了了空禪師的破譯後,加之她本身實力的突飛猛進,她還時而欣賞起了這張畫卷中的著墨用筆之法。
畫卷本身此時已經不會讓她在看去的時候後退半步。
星月之輝在她將畫卷側舉的時候,正好投射到了畫卷上鮮活如生的那雙眼睛上,可在這雙詮釋著生機的眼睛背面卻像是一片懸崖死地。
戚尋緊盯著這雙眼睛良久又抬眼看向了夜空,整片星辰好像都在一雙虛幻的眼睛浮現的時候在以一種離奇的方式旋轉降落。
但這種自得其樂、甚至像是一種行遊鑽研狀態的旅程,總歸還是會被出了關後那些個暗藏意味的打量給破壞的。
對她騎這著的這隻白虎坐騎的覬覦,對她這種看起來還挺有不食人間煙火的富家小姐狀態的覬覦,都讓她挺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