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留下什麼足跡,他們沒這個在倉促之間探查出來的本事,也實在怪不得他們。
石觀音的石林洞府位置不可考,又有誤打誤撞途徑過的人說,那地方的石林石柱,其實也是一種特殊的陣法,非等閒之人同樣沒這個闖入的本事。
原東園聞言嘆了口氣,這才慢慢地登上了華山,也在華山上見到了確實是有傷在身的枯梅大師。
枯梅當年以油鍋烹手的絕烈招數退敵,讓原東園大為欽佩,也正因為如此才給了華山不少支援,如今見到她有傷在身卻還是強撐著來接待客人,也知道大概是怪不得對方的。
“原本我該下華山來迎接莊主的,怎麼……”
“師太不必說了,是我擔心隨雲的情況,這才三天的路程並做了兩日趕了過來。”原東園多年不出無爭山莊,少了幾分煙火氣,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個盛名在外的勢力領袖,而像是個普通的讀書人,又有幾分遊離世外的觀感。
而原隨雲是原東園老來得子,他如今的年歲也著實不算小了,此刻拄著個柺杖讓人怎麼看都像是個擔憂兒子的老父親。
就連高亞男都覺得,若不是戚尋先跟她通了氣,她只怕也會覺得原隨雲當真是被石觀音掠走的,更不必說是原東園。
他認真地聽了一輪枯梅大師所說的彼時情況,又將枯梅大師的劍遞給了身邊的門客確認上面因為打鬥留下的凹痕,最後又接過了那朵由絹布捲成的罌粟花,試圖讓人從布料的來源找些線索。
但最終得到的結果只讓他心中的惆悵更添了一層。
與枯梅大師動手的那位即便不是石觀音,實力也相差無幾,這樣的本事在此地並無多少人能做到,再有那特殊而華貴的服飾和不知道為何是出自前朝布料的絹花,也更讓人覺得只有石觀音有可能擁有。
何況一個當父親的怎麼可能對兒子在做的事情一無所知,他很清楚原隨雲的輕功到底是個什麼水準,也只怕只有遇上了石觀音,才會這樣逃也逃不得。
他越是調查便越是篤定於自己的這個判斷。
他捏著手裡那張由枯梅大師遞給他的紙條,陷入了沉思,紙條上寫著的正是當夜他為何會上華山來的緣由。
原東園猜得到原隨云為
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或者說他此番為何會到華山來,原東園也大致心中有數。
現在這張紙條無疑印證了他的判斷,而他絕不能將這話給說出來。
可說不說是一回事,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大差不離的判斷而對華山心存虧欠那是另一回事。
就為這個,他也更加不能對華山問責。
華真真站在屋內並不太起眼的角落裡。
她向來心細如髮,怎麼會沒有留意到原東園對這張事實上是由戚尋控制原隨雲的紙條,所表現出的暗藏幾分微妙的神態。
雖然這個神情在原東園的臉上只不過是稍縱即逝而已。
他很快站起身來,朝著枯梅大師說道:“我就不叨擾師太養傷了,我的身體不太好,也學不了武功,原本是不該冒險往大漠走一遭,可誰讓我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只能拼了老命了。好在這江湖上到底是有不少人還賣我無爭山莊一個臉面,只不過——”
“若是華山腳下近來多有些武林人士到訪,還請師太千萬不要介懷。”
他話說到一半又咳了起來,看起來當真是一副讓人擔心進沙漠便會送掉性命的樣子。
枯梅大師連忙回道:“原莊主這說的是哪裡話,若是能有四方豪俠齊聚,往這沙漠裡走一遭,將少莊主救回來實在是再好沒有。我本就打算讓亞男跟著莊主走一趟,怎麼也能出點力,如今看來,在莊主的人手到齊之前,在華山腳下的一應起居吃住的安排就交給亞男來辦吧。”
原東園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