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在老字號當供奉了,自然也不必再遵從什麼只能製毒不許解毒的規矩,便負責將這藥方配成。
至於將腿骨重新折斷的工作,就交給了養徒弟和養兒子差不多的諸葛神侯。
無情有點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周遭圍著的一群人,最離譜的大概還是戚姑娘。
本著能借用白樓的情報系統,戚尋就懶得用方應看的手下去調查迷天七聖盟的動向的想法,也省的在方應看的手下面前表現出異常,或是讓人知道方應看已經返回京城,這兩日內她乾脆借住在了金風細雨樓中。
也不知道她是出於自己雷厲風行做事高效,就也讓其他人都得跟著她一起卷的心態,還是出於擔心他有什麼心理負擔,甚至在這個醫治環境裡,把方應看的那封要送入宮中給米蒼穹的信拿到了他的面前,讓他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措辭的問題。
這讓他一時半刻間還真顧不上這此刻依然沒有知覺的腿,是如何裹上那奇怪的黑色藥膏,進入修養治療的狀態。
黑玉斷續膏特殊的藥力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久未有知覺的腿好像當真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點麻癢之感,又好像只是他懷揣著希望才產生的錯覺。
“戚姑娘可想好要如何聯絡方應看的部下了?”無情替她改完了信件後問道。
“一會兒我親自走一趟。”戚尋回道。
九幽神君掉落的易容術,確實對她來說很有必要,但時間緊迫,沒這個多餘的時間給她參悟,戚尋也就沒了這個扮演方應看的機會。
好在押不盧還是很靠譜的!
她帶著方應看去狐假虎威就是了。
何況八大刀王其實算起來還是方歌吟收服的手下,不過是因為方應看給出的籌碼更多才倒向了他,但依然對方歌吟有種敬畏心理。
戚尋當日打上神通侯府去,用的正是天羽奇劍,等同於雙倍的狐假虎威。
這麼說好像也不對,方應看還不配用“虎”來形容。
“那我送送戚姑娘。”
坐在一邊的蘇夢枕突然出聲說道。
蘇夢枕不像是會無緣無故說這話的人,這種客套對他來說也沒必要,明擺著是有話要說。
戚尋跟著他走出了屋子。
金風細雨樓對六分半堂的出手迅如雷霆,這位蘇樓主卻很有穩坐釣魚臺的觀感。
戚尋覺得對方這種有六分把握就敢去做一件事的狀態,歸根結底還是他本就是個能人,而不是當真習慣了刀口舔血。
六分半堂會如何在他的搶先發難中予以反擊,他又要如何用好孫青霞和孫魚這兩個人,他的心中應當已經有了一份估量。
“戚姑娘對米有橋這個人知道多少?”往外走出兩步後
蘇夢枕才問道。
如今還不是那個“多指橫刀七發,笑看濤生雲滅”的年代,事實上笑看取代的位置正是米有橋的位置,也就是“蒼穹濤生雲滅”,但這種戰力衡量沒有什麼意義。
米蒼穹的戰鬥力絕對要比代號濤生的驚濤書生吳其榮,和代號雲滅的神油爺爺葉雲滅要強得多。
蘇夢枕要聽的也不是戚尋是否知道米有橋師從斬經堂張天艾,有三枯大師和溫小白這樣的同門,有學到集合風刀霜劍一千零一式化為的朝天一棍。
作為如今共謀大事的合作伙伴,他要聽到的是戚尋對對抗米有橋的方法,以確保她這一環不會出現什麼誤差。
米有橋必須死在宮外。
否則無情的取代就不能算成功,這位大內第一高手若是插手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的決鬥,也絕不是個好訊息。
蘇夢枕不會因為戚尋畫出的大餅,就完全不過問這件事。
“蘇樓主好像有建議給我?”戚尋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