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有點不清不楚的,斜靠著一側的牆差點沒睡過去。
至於另外的一位則是個美人,雖然在她身上的胭脂香粉的氣味稍微有點重,但她目光中倒是並沒有什麼煙視媚行的姿態,反倒在看向戚尋等人的目光中透著幾分戒備。
戚尋大概能猜出他們兩個的身份了。
“我花了四百兩銀子把這個傢伙從酒館裡贖了出來,”玉羅剎指了指歪歪斜斜站著的大頭怪人,“你就算沒見過他應該也聽過他的名號,他是那個能聯絡到大智大通的孫老爺。不過我猜這世上應該沒有大智大通。”
玉羅剎的這句話成功讓孫老爺的酒醒了。
但玉羅剎這會兒已經指向了另一個人,沒就著這個揭穿的話題說下去,“這位是歐陽情,一個頗為有名的花魁姑娘,我花了……不提了,總之我將她的贖身費用都給付清了,將她來京城拜訪的朋友那裡接了出來,也帶來了這裡。”
“玉教主破費了。”戚尋鄭重其事地說道,成功看到玉羅剎再一次被噎住的表情。
玉羅剎想收到的當然不是什麼“您破費了”這樣的回應,何況戚尋的這句破費聽起來更像是謝謝為她省錢的意思,他想要聽到的是她問出為何要將這樣的兩個人帶到她的面前來。
可戚尋不
問,他還是得說的,誰讓他是吃癟的一方。
“他們兩個人的運氣不錯,偶然聽到了一樁密談。也因此招惹上了殺身之禍。”
玉羅剎這個人對別人惹上了什麼殺身之禍的麻煩是不太在意的,但想到這畢竟還可以算是他給出去的誠意,就又將人給帶了出來。
“至於密談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是讓他們兩個來說吧。”
孫老爺酒醒了不錯,卻好像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玉羅剎指的是什麼事情,倒是歐陽情的反應要比孫老爺快得多。
她很快檢索了一番自己的記憶後,搜尋出了個或許是有那麼點怪異的場面。
“您說的是,一個太監和兩個南海劍派的弟子密談的那次?”
玉羅剎請她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說出緣由,現在看到她說出了此事後,這個容色不凡的男人露出了個肯定的神情,便知道自己並沒有猜錯。
她將來這裡當做個公事,也就自然很有眼色地繼續說了下去,“那個太監是我這裡招待的,我不喜歡男人,所以寧可招待那些並不行的男人,因為這種情況下我就算讓他們在地上打個地鋪睡著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微詞,比起睡地上他們更怕被別人知道他們不行,那天來的太監我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了,所以才將他留了下來。”
歐陽情說這些話說的很坦然,這讓戚尋都不由對她多出了幾分敬佩之意,尤其讓人覺得這樣一個女人並不簡單的是,她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還能帶著一種輕鬆的笑意。
在她的側臉上更是笑起來的時候會有酒窩,顯得異常甜蜜。
“這個太監當然也不算是來妓院裡找樂子的,我雖然只跟他說了幾句話,卻看的出來,比起讓自己看起來好像是個男人,他更喜歡賭,那麼他就自然是來說正事的。至於為何能認出與他同來的兩個人是南海劍派的,大概他們覺得做皮肉買賣的人眼界就只有那麼一點,也不會去探尋客人的身份。”
歐陽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嘲諷,但並沒有影響她繼續說下去,“南海劍派的劍特別狹長,制式也和一般的劍不一樣,我認得出這個區別。”
她的目光短暫地掃過了對面的孫老爺,又說道:“至於有沒有人替我這個判斷做個證,大概就是那位了,我能確定這位公子將我們找來的用意,是因為我忽然想起來,那天他也在。”
孫老爺點了點頭。
能讓他少費一點力氣說話當然是好的,他的酒勁還沒過,現在多少還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