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紅燒馬鞍橋的那個, 忽然聽到戚尋問道:“師姐, 你說師門裡的其他師姐妹什麼時候來江湖上闖蕩闖蕩?”
“……這事你問師父去。”宮南燕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戚尋應了聲,她這低垂著眼眸看起來是在沉思的樣子, 實際上卻是在留意助戰列表上水母陰姬的q版小人的動靜。
看對方此刻正在打拳拆招, 加上這個海島背景的圖樣,戚尋盲猜她此時該當正在常春島上陪著日後娘娘演練拳腳功夫。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給師父寄過去的那封信會帶來這樣一個行程的變化。
但總的來說,看起來水母陰姬沒有當即往返的意思,她應當還有充足的時間料理此地的事情。
正想到這裡, 她便聽到了個朝著花廳走來的腳步聲。
人還未見, 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 “我說哪裡來的香味,你這位東道主委實是不夠厚道, 自己與師姐和新收的小徒弟在這裡吃獨食。”
宮南燕的手一頓, 卻看到戚尋一點沒帶猶豫地繼續著自己手上的動作, 只是出聲回了句, “昨日麻衣先生還說自己是個老饕, 無爭山莊的廚子做菜沒你此前在太原另一處嘗過的有風味, 今日早上蹭了杯拜師茶的時候還說拜師宴可以讓你來請人, 這會兒倒是又說我這個做東道主的不地道。”
“這哪裡是一回事。”朱藻擺了擺手,全然沒將戚尋這個小輩回話的態度放在心上,反而更覺得對方處事灑脫,委實是個能成大器的人才,“我這人偏好些偏門的東西,大魚大肉的吃膩了,還是這東西合我心意一些。”
戚尋忍不住朝著朱藻打量了一眼。
她原本覺得對方從那個面如滿月的麻衣客變成如今這個風骨清癯的麻衣先生,大抵就是受了情傷的結果。
但現在看起來,倒是更像是對方年輕的時候該吃吃該喝喝,人間美味已經嚐了個大半,到了年過半百,就挑嘴了起來,便自然瘦削了不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得算是個讓人覺得有點羨慕的生活方式。
“你看著我也沒法將我盯下桌子,”朱藻灑然一笑,“不過我也不算白上的餐桌,我今日往原東園那邊跑了一趟,問一問關於那個密室的事情。”
剛出事的當天就有人去找他了,但原東園這人明擺著已經生無可戀,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現在看朱藻這個眉目飛揚的樣子,卻顯然是有點收穫的。
“那就勞駕先生說來聽聽了?”戚尋倒是想聽聽原東園到底是怎麼瞎掰的,還跟別人不肯說,非要在朱藻前去探監的時候才開了口。
“他說他沒進過那間密室,他自己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會武功,便尤其不能用劍這種武器,這話說得倒也有些道理。”朱藻深以為然地說道,“又說那間密室是他父親留下的,他父親和薛家莊的上一任莊主是忘年交,便學了幾手劍術,至於這密室裡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他還真說不出來,時間久了也懶得管拋在腦後了,最後就是我們看到的這樣。”
“我尋思著會想到潛入這間密室盜寶,十之八九是跟薛家莊有點關係吧?說不定可以順著這條線索查
下去。不過說起來在薛衣人的實力最為鼎盛的時候也不敢朝著無爭山莊踏出一步,這話在江湖上傳了個遍,我原本還以為這是無爭山莊積威仍在,但今日這麼一聽,還說不定真是長輩之間的故交緣故。”
看戚尋的表情有點古怪,朱藻問:“你這是個什麼反應?”
“不太意外……”個球啊!
原老莊主提到薛家莊其實明擺著不懷好心。
他顯然是自覺自己固然已經身陷囹圄自此無救了,卻總還得在臨死的時候將讓他和原隨雲落到這步田地的人也得到一點教訓。
無爭山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