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一門新功夫。
但多掉落一點東西說來也沒壞處。
一個就是她自己看掉落看得爽。
誰不喜歡看boss倒地來個大爆呢!
何況這些掉落多了實在很難不讓戚尋生出一種野望來。
若是她有朝一日有這個機會問鼎宗師大宗師境界,這些武功心法和招式會不會就是她開宗立派的根本?
成為神水宮之主宣揚神水宮威名確實是她的主線任務不錯,但明玉功和天水神功對修煉者條件的苛刻,註定會讓門派的壯大變得過於艱難。
既然如此,這些武功便難保不是擴充發展方向的基石。
水母陰姬個人絕對的武力值壓制,讓頂著神水宮名號偶爾在江湖上走動的弟子,能得到足夠的尊重和禮遇,大約也罕有人敢頂著水母陰姬的壓力對神水宮弟子動手。常春島也是同樣的。
但或許她更想看到的其實是神水宮弟子,或者說除了她之外的神水宮弟子能夠在江湖上憑靠著自己的本事佔據一席之地,而並不只是被約束在神水宮的一畝三分地上。
“現在說這些還早了點。”戚尋想到這裡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她自己頭頂都還有水母陰姬這座大山呢,要改變神水宮教導弟子的方式和江湖上對神水宮的認知,還得一步一步走。
現在就先從神水宮少宮主憤而入大漠,碰一碰石觀音,為自己累積聲望開始!
華真真第二日見到戚尋的時候愣了愣。
明明只是一夜未見,她覺得戚尋身上好像有不少變化,甚至不只是武道境界上讓人覺得越發看不透的突變,更有一種讓人一見難忘的神光飛揚,精神煥然之感。
華真真不會問出她是因何才有了這樣的變化,這種一看便覺得是有些秘密的狀態,想來她大概也無法從戚尋口中得到一個準確的回覆。
就像四年多前她其實明知道那馬匹的失控裡存在一些問題,也並沒有問出口一樣。
她只是抿著唇露出了個一貫如此的靦腆笑容。
高亞男就不這麼收斂了,不過她問的是另一個問題,“少宮主身邊何時又多了個人?”
她所問的自然是狄飛驚。
戚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那是神水宮中派來替我送來東西的人。”
高亞男眉頭一挑,“可是我怎麼聽說,你們神水宮中只收留女弟子?”
狄飛驚低垂著頭顱,看上去就像是個羞怯的大姑娘,以他這脖頸斷折的狀態,在坐著的時候就更像了,像是在看著自己的衣襬和從衣襬之下伸出的鞋尖。
但到底是男是女,高亞男自認自己還是有這個分辨出來的眼力的,戚尋若是想用什麼女扮男裝的藉口大概糊弄不過去。
狄飛驚這個垂眸低頭的樣子也並沒有讓高亞男看出,他其實處在一個受控的狀態之下。
“偶爾還是有特殊情況的。”戚尋語氣認真地回道。
高亞男覺得自己可能懂了。
她拍了拍狄飛驚的肩膀,表達了一下對這位沉默寡言的神水宮特殊弟子的同情。
“顧盼白首誰人知,天下唯有狄飛驚”的低首神龍被扣上了這麼個黑鍋,雷損在地下聽了都要給他的這位左膀右臂說一個冤字。
但誰讓狄飛驚的來歷不可考,除了說是出自神水宮這種甚少對外的地方,戚尋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個更合適的來歷。
“對了高姑娘,我想勞駕你代原公子與枯梅掌門說一句,就說他心有所得,想再上華山一趟,一觀華山風月。”戚尋又忽然說道。
“可是他……”高亞男聞言一怔,又看到了戚尋平靜而勝券在握的面容,想到她說過的什麼原隨雲被石觀音搶走的計劃,便知道這個一觀華山風月只怕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