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這麼做可不可行。”
戚尋語調和緩地說道,“就這個問題我可以給出兩個籌碼。其一就是有諸葛神侯在此地做個見證,我確實是帶著誠意而來,沒有反悔的意思,一旦六分半堂與金風細雨樓開戰,有橋集團會替蘇公子攔住迷天七聖盟的反撲。”
已經變成了個提線木偶的方應看沒有發言權。
“其二我想給蘇公子送一個臨時的得力干將。”
戚尋說的當然不是溫絲卷。
她之前都不想讓對方摻和到九幽神君的事情裡來,又怎麼會希望他對上雷損和狄飛驚。
沒有這麼坑兄長的。
她只是在之前和孫青霞談了談。
作為她的手下敗將,孫青霞顯然還是比較聽得進去戚尋說的話的,在聽到她說起同樣出自神槍會跑路一員的孫魚也在金風細雨樓的時候,孫青霞不由露出了點意外的神情。
所以當戚尋提到或許可以聯手孫魚做出一點貢獻,看看有沒有這個一道撈出長孫飛虹的建議的時候,孫青霞還真有點心動。
對他而言亦師亦友的人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溫絲卷,一個便是長孫飛虹。
所以現在在戚尋提到得力干將的時候,孫青霞沒擺出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而是對著蘇夢枕點了點頭。
“我擔心的另一件事呢?”蘇夢枕問道。
戚尋確實是有備而來,孫青霞加入代表的並不只是一個劍客,還有他手中掌握的火器。
在他和雷損的交手之中,誰這邊的未知因素越多,也就越容易在對峙的局面中佔到更多的優勢。
“另一件事便是蘇樓主要這麼做的緣由。”戚尋一邊說一邊伸出了兩隻手。
在她的手腕上還纏繞著那兩條毒蛇,看起來有種奇異的魔性。
“假設這隻手是六分半堂,這隻手是金風細雨樓,那麼當兩邊開打的時候——”
戚尋以左右手互搏的方式比劃出的有來有回的對招,還真讓人覺得那大概確實是在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交手的時候會呈現出的精彩局面。
但這顯然不是戚尋的目的,正在她左右手應招到最難分難解的時候,在場的人都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響,斜對面的一根燭臺忽然被削成了兩半。
饒是在場中的高手沒一個是庸才,也愣是沒看出她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大約正是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手上,才讓她的另外一處攻擊變得無聲無蹤。
蘇夢枕覺得自己知道她的用意了。
“戚姑娘的意思是,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的交手決鬥其實還只是個幌子,”說到自己只是個幌子的時候,蘇夢枕的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的怒意,而是在頓了頓後說道:“而用這個幌子蓋住的另一件事,是一件我也不會拒絕的事情,這才是戚姑娘可以說動我出手的真正原因,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不錯。”
蘇夢枕:“那麼戚姑娘可以直言了。”
從戚尋的嘴裡吐出了兩個絕對可以在當前稱得上是驚悚的詞。“弒君。”
“放肆!”蘇夢枕還沒說話,其他人已經在船上聽到過一次戚尋有此種意思的想法了,多少也有了點心理準備,倒是一併前來的諸葛神侯搶先開了口。
戚尋朝著這位淵渟嶽峙的老人看去。
當年和懶殘大師、天衣居士以及元十三限組成上一輩四大名捕時候的意氣風發,在這張已經風霜過境的臉上,幾乎是看不出什麼痕跡了,能看到的只是一種平和從容。
但在聽到戚尋爆出這麼個大逆不道的說辭的時候,他臉上蓬勃的怒意又讓這張原本神態如同孩童一樣寧和的臉,驟然掀起了一種讓人為之神懾的波瀾。
他的半段錦是受傷愈重就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