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顎一疼,一枚彷彿是藥丸的東西就已經滾落進了他的口中。
饒是他自覺自己已經算是見多識廣,也實在不知道哪門子的毒藥是這種跟冰球一樣的狀態。
戚尋已經拍了拍玉羅剎漂亮的臉蛋,彷彿有把柄在手便一點不怕他跑路的樣子站了起來。
“玉教主,勞駕跟著我走一趟吧。”
焦尾琴也再一次回到了孫青霞的手中。
不知道為什麼,孫青霞有種自己在給人當個拎包小弟的感覺,但看著負手踱步,眉眼間露出了一點純粹喜悅之色的戚尋,和她這會兒趾高氣揚地欺負別人的樣子,孫青霞搖頭嘆了口氣,又覺得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是他畢竟是來打工還債的,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卻又無端覺得大概不全然是這個原因。
相比之下,玉羅剎就有點鬱悶了。
在不知道戚尋餵了什麼東西的情況下,他也只能跟著他們走,而不是再一次聚攏這周身的霧氣,想個遁逃的辦法。
而在跟著戚尋和孫青霞到了他們落腳的客棧後,他便看到了在房中乖巧當個壁花的狄飛驚。
“這位是?”玉羅剎第一時間就留意到了狄飛驚神情之中的不對勁之處,當即問出了口。
戚尋顯然並不在意給他這個階下囚做個解釋。“我的漂亮人偶。”
“……”玉羅剎要裂開了。
他明明是魔教教主,但這會兒他覺得戚尋比他還要像是魔教中人得多。
看戚尋沒阻止,他還伸手試探了一下狄飛驚的脈搏。
押不盧和極樂玄冰配合的功效,對玉羅剎來說
完全就是個知識盲區,他只能查探出對方的脈搏有異常,卻其實並沒有真正中毒的跡象。
這也讓他更加不懷疑對方給他喂下的那個東西,是什麼不知門類的毒藥。
玉羅剎一回頭便看到戚尋坐在桌邊,單手托腮,用饒有興致的目光看著他。
有這走回來一路的緩衝,她身上的酒勁已經徹底消散掉了,但玉羅剎覺得這種神情完全清明的狀態下,反而讓她身上那種像是百無禁忌的狀態更加清晰地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尤其是一想到對方來歷神秘,即便是以他在多年間經營的情報網路也沒能探查出個所以然來,也就更讓人因為未知而生出了一種不確定性。
“玉教主,我發現你們長得還挺像是一類風格的。”
戚尋看似隨意的一句稱讚,讓玉羅剎的腦子裡直接拉響了警報。
他和狄飛驚確實是稍微有點相似的長相,只不過他的五官中昳麗之色更重一點。
但兩人一個是因為頸骨的問題面色蒼白,而另一個是因為甚少在白天出來走動,顯得膚色有些不見天日的白,確實越看越像。
換做別的說話情景下,玉羅剎說不定還能覺得這是個對他的誇讚,誰讓狄飛驚有一張好看到讓人覺得一看就是狄飛驚的臉。
但在這樣的情景下,玉羅剎卻只聽出了一種潛臺詞——
你們長得挺像的,不過你的脖子還好好的,那麼要不要頂替她的漂亮人偶的位置。
不了,不了,這個真的不用。
玉羅剎屬實是沒想到,自己只是為了試探一下戚尋的底細,就要把自己給賠進去,這聽上去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他決定自救。
“我們談談吧。”
他在戚尋的對面坐了下來,試圖讓自己看起來稍微鎮定一點,更符合這個西方魔教教主的身份。
卻實在架不住他身上還有被炮火燒灼出來的痕跡,大概是沒法保持住他這個神秘做派的。
戚尋滿意了,對方跟她現在是不撞人設了。
“談什麼?”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