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被她給敲響了房門。
昨夜的驚變席應和祝玉妍都有受邀前來觀戰。
對宇文閥來說,宇文傷之死是為了削弱宇文閥的勢力,可對席應來說,宇文傷連帶著那四個魔門高手被擊殺,卻好像是在殺雞儆猴。
要知道他的紫氣天羅尚未完全練成,前一次誤闖宇文閥的地盤已經足以證明,他的本事的確是不如宇文傷的,彼時若非戚尋恰好出手將他撈了出來,只怕他就要成為魔門兩派六道中第一個被門閥給抓獲的勢力領袖了。
而偏偏那人連真面目都沒有露,卻讓尤鳥倦四人連帶著宇文傷盡數身亡……
席應毫不懷疑,縱然沒有那一片銀光水幕的遮擋,這樣的人物若是想要將他擊殺在當場,也絕不是什麼難事!
在昨夜對方好像全然忘記了他和祝玉妍的存在,就只是為了讓他看到一場武力值威懾的戲碼後,別說宇文閥和其他利益相關的人沒能睡個好覺,席應也完全是睜著眼睛到的天明。
現在忽然聽到了這個敲門聲,他猛地便將手中的杯盞給丟了出去,更是直接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而後他便對上了祝玉妍彷彿在看個傻子的目光。
“宇文閥的人找上門來了,還是那位?”席應遲疑著問道。
“宇文閥現在可沒空找上你。再說你之前在此地應付他們上門問詢的時候,不是已經喬裝成了個女子麼?”祝玉妍嘲諷道。
只是她心中對昨夜所見之景到底有幾分動容,只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繼續說道:“你既然沒有大肆宣揚天君席應便在此地,那想必會找上來的要麼就是昨日那位,要麼……”
“要麼什麼?”席應緊張得很,誰見了都覺得他的腳下活像是有千鈞重一般,怎麼看都是挪不動步的模樣。
“要麼就是你這位師弟的熟人。”祝玉妍朝著尹阿鼠指了指。
對方現在正在極力讓自己別因為師兄表現出的蠢樣,而對滅情道生出了什麼奇怪的印象。看席應朝著他看過來,他連忙擺手道:“我幾乎沒什麼熟人的,不會是來找我的。”
那便只有可能是那一位了。
祝玉妍這一派老神在在的樣子,讓席應稍微找回了幾分膽魄。
然而當他拉開房門的時候,他看到的卻不是個合乎他印象裡青紅雙袖鬼魅之影的古怪魔君,又或者是那神水潑天一擊殺五人的霸道形象的人,而是個在樣貌上實在太過年輕,甚至還讓席應覺得有幾分無害的女孩子。
他剛想問對方是不是找錯了地方,又陡然意識到昨夜在宇文閥的門前他其實是見過對方的,只不過對方的手裡抱著一份還在散發著熱氣的烤肉,看上去就像是才逛了夜市回來的一樣。
而若是提及她的身份,席應也並非不知道,這正是弄出了霸刀嶽山與宋閥少主宋缺對戰的那一位!
甚至算起來若不是因為此事,他還不會來到長安城。
等等!
若是這讓他來到長安城,又讓他前去宇文閥其實是同一個人,那他豈不是一開始就自
己在往坑裡跳?
這世上怎麼會有他這麼傻的人……
戚尋可不管席應這會兒在心裡想著什麼,看他還杵在門□□像是個雕像,她乾脆一把將他推開到了一邊,堂而皇之地踏入了屋中,灑脫地坐在了祝玉妍的對面。
“幾日前的中州城我曾經與祝後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當時沒能與祝後一見,昨日相約宇文閥,因為有些要事要辦也沒這個機會一敘,今日貿然上門叨擾,也算是正式與陰癸派打了交道,希望祝後不要見怪。”
戚尋並沒有做出什麼將此事杯中的茶水操縱而出,用來證明自己身份的事情,可要祝玉妍說來,當她坐在這裡的時候便已經足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