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謀劃算計的棋子,還是頭一遭體會到被人直接撕開了偽裝,按著暴打的情景。
他袖中一把軟劍不得不在此時倉促出手,與戚尋的劍氣扭結絞殺在一處。
而他又不得不防備著落到真正的主人手中的那把火器再次對著他出手。
在這種難免讓他覺得顧此失彼的情形下,戚尋的掌風已到。
而這一掌,正是她對上游魂的時候用過的澎湃如潮!
和九弧震日的融合,算是她做出的一個嘗試,如今也正是再找個試驗物件的時候。
玉羅剎要是聽到戚尋的這個心理活動只怕要氣得嘔血。
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
他先被搶了個先手,又不得不分心去留意孫青霞的舉動。
對騰騰騰混淆特效的一擊給誤導了個錯誤認知的情況下,他實在很難不擔心會出現一個憑空的轟炸,尤其是戚尋的武器太長,完全可以一邊出招一邊撤離,在拉開距離的時候讓孫青霞出招。
可他的對手卻是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這張絕對值得一個紅顏禍水評價的臉和這個先被打了個吃灰的狼狽樣,絲毫也沒讓戚尋的出掌有任何遲滯。
她對孫青霞的信任,也足以讓她不必擔心周遭還有什麼人會打擾到她的出掌,在這種心態的差異之下,玉羅剎強接這一掌幾乎成了一種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縱然他的內功根基比之遊魂要強得多,絕不會出現什麼被打斷了骨頭的情況,可這來勢太猛也太過果斷的一擊,帶著冷意和層疊後勁,讓他原本運轉圓潤的內勁猛地一頓,更是感覺胸腔肺腑之中一
股作祟的真氣亂竄。
被他說是膽子很大的戚尋真就一點不辜負這個評價,趁著他嘔出了一口血的當口直接把人按在了地上——
臉著地的那種。
暗巷之中一道秋風吹了過去,吹得玉羅剎的心裡拔涼拔涼的。
他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戚尋對西方一玉北方一玉的待遇還是很一致的,給兩位都是非常公平的對待。
更讓玉羅剎覺得他這口老血還沒有吐完的是,戚尋的指尖按著他的脖頸脈門,手卻再一次伸向了孫青霞的方式,也再一次單手將這把焦尾琴拎在了手裡,指向了玉羅剎。
當然或許更加準確的說,是她將這火器就貼在了玉羅剎的臉側,藉著地面的支撐,就這麼架在了他的面前。
“……”這就是現在的年輕人是嗎?
玉羅剎持續懷疑人生。
更讓他覺得很幻滅的是,在他的目光所及之中,這個臉上還帶著點酒氣的姑娘分明語氣中也有幾分找到了樂趣的樣子。
她拍了拍支稜在地上的火炮琴殼,笑容說不出的可愛,“謝謝玉教主親自示範給出的答案,我現在知道了,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東西叫做騰騰騰。”
不…… 他並不想知道這個。
如果玉羅剎可以和現在已經在九泉之下的方玉飛交流一下的話,他大概就會知道他們兩個人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內心的想法應該是差不多的。
而倘若他沒看錯的話,在戚尋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同伴的唇角也動了動,似乎頗有幾分無語的樣子。
“你好像有話要說?”戚尋眼角的餘光留意到了孫青霞的表情。
“我只是覺得我可能有必要給武器改個名字。”孫青霞回道。
他之前覺得這名字挺形象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在戚尋給被她暴打的物件介紹這個名字,甚至好像拿出了激情安利的架勢的時候,孫青霞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但比起他來說,還是玉羅剎更覺得自己要慘一點。
他忽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