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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暗罵著戚尋也不將此武功當做給他潛伏進去當臥底的護身保險,一邊又說服自己,若是他自己先行練成,豈不是更能讓史天王相信這的確是一門絕頂的武功。
何況但凡是個海寇,更需要的還是個能打的夥伴,而不是一個只能說武功尚可,憑靠著嘴皮子辦事的小嘍囉。
九陰真經的速成之法被戚尋以彼時踏足宗師境界的眼光予以“修正”,在此時的柴玉關看來是絕對看不出任何一點問題的。
甚至在他登島,見到了那位被史天王封為豹姬將軍的二當家之前,他已經將九陰白骨爪練出了幾分火候。
然後柴玉關便碰了 海上潮生 03
跟誰學的爬窗這種出自兄長老父親式擔憂的問題, 大概就跟戚尋可能得回答日後娘娘關於狄飛驚這個跟寵去了哪裡的問題一樣,本著糊弄學的最高境界出發,能規避掉這個問題還是規避掉比較好。
反正她喝醉了!
至於到底有多醉, 是按照她的方式來評定的!
喝醉的人會做出與平時迥異的行為完全很合理嘛。
於是在溫絲卷看到的眼前場面中,便是戚尋彷彿沒理解他的問題,被屋內的燭火染了一層金紅色的長睫動了動,像是反應遲滯地眨了一下眼睛。
溫絲卷:……
算了不問了, 妹妹來看哥哥別說是爬窗了,爬屋頂都沒什麼問題。
他起身伸手將戚尋從窗外拉了進來。
屋外巡邏的守衛恰在戚尋進屋之後經過這棟小樓的樓下, 弄出了兩聲打更的動靜, 戚尋便也順理成章地看起來清醒了不少。
剛轉頭去給她配解酒藥的溫絲卷搖頭失笑, 最後只倒了一杯清茶。
“你又折騰出什麼大戲了?”
溫絲卷琢磨著眼下的局面裡,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叫做大場面的了。
汴京城中的格局已定, 無情在處置了李彥之後越發不加掩飾自己的確已非昨日趙佶的身份, 蔡京再如何有所懷疑也不過是獨木難支的局面。
縱然無情並不打算直接了當地將蔡太師也給收繳刑部,多給朱月明佈置一個差事,但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操作顯然更有一派勝利來臨前的水到渠成。
而北伐的隊伍雖不免需要那麼個半年一年來緩步推進, 但要知道析津府這個地方換個更容易理解的名字, 就是燕京。
扼住了析津府這個咽喉之地朝著西北推進,耶律延禧又偏生並不是個能夠力挽狂瀾的帝王, 這也未嘗不是個勝券在握的局面。
便是如今的後援隊伍之中, 孫青霞協助長孫飛虹奪回神槍會,孫疆等一眾心術不正之輩正被肅清,蘇夢枕與楊無邪上下整頓金風細雨樓, 統籌汴京中天機、桃花社等零散勢力已見成效……或許這打上上京臨潢府之戰還能在宋軍之中得見朝天劍與紅袖刀的現身。
總不能是什麼千里之外天降完顏阿骨打的人頭, 天雷夜奔奇襲耶律延禧的皇宮之類的奇觀。
溫絲卷不免思路開啟地朝著戚尋此前水上擊殺九幽神君和雨中擊殺元十三限的方向想了想, 可北方又不像是有這樣水上逞兇的機會, 總不能是藉著冬雪降臨弄出什麼萬夫莫當,千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事情……吧?
要是戚尋知道溫絲卷這會兒在想什麼,估計都得覺得這算是兄妹之間心有靈犀了。
這事情她在南北朝還真幹了,也還真是對著北方乾的。
不過這次她倒是不打算干涉這麼多了。
若沒有一場上下一心征伐取得的勝利,如何能徹底清洗掉先前的頹喪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