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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姑娘說笑了,當日中州城我若是能與你有機會一敘,還說不好的被掛在中州城城牆上的是邊不負還是我。你說是不是?”祝玉妍挑了挑眉頭。
“這話說的倒也不對,我是沒跟那位魔隱有什麼交流的。我既然說了是打交道,那便自然還是正兒八經的坐在這裡討論要事的這種打交道。”戚尋朝著還在愣在門邊的席應看過去,唇角露出了幾分微妙的調侃之意,“席宗主這是還要開門揖客?”
席應忙不迭地將門合攏了回去。
他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若是將兩個身份合二為一,她還有個擊殺了石之軒和邊不負的戰果,這麼說來魔門死在她手裡的重要人物已經到了六個。
可對方出現在陰後祝玉妍和他天君席應的面前,卻完全沒有一點心虛的意思,甚至坦然地坐定在了此地,全然不擔心這在場的另外三人一併朝著她發難。
但或許是因為此前那種被人盯上時候的心情煎熬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或許是因為昨日他都沒能看清楚戚尋到底是如何殺的尤鳥倦幾人,席應又不得不承認,比起對方擔心他們發難,還不如擔心擔心,若是這位忽然覺得日行一善的物件有必要新增兩位,他是不是便在劫難逃了。
打不過啊!
反正魔門之間的聯絡原本就不太密切,否則也不至於一向以來因為道心種魔大法在實力上最為強勁的邪極宗宗主也獨善其身,懶得去做什麼一統魔門的事情,席應自然也是與尤鳥倦丁九重等人沒什麼交情的。他也實在不必為了與他沒什麼關係的人去強出頭。
即便做好了這番心理建設,他關上門回到桌邊後,指尖扣著先前被他差點丟出去的茶盞,緩和著心中的緊張情緒,目光也還不自覺地逡巡在戚尋身上。
尤楚紅會有這樣的想法,其實席應剛來到長安城為了看霸刀嶽山笑話的時候也難免是這樣想的。
他只覺得宋缺倒也實在是個好運氣,居然能找到這樣一個全心為了他而考慮這個出名之路的姑娘。
但如今再看,席應倒是覺得對方的目的絕非如此簡單。
起碼坐在他面前的藍衣少女,人雖年少,卻自有一派讓人為之神懾的上位者之風,誰若說她是個戀愛腦,席應他便 問道宗師 13
祝玉妍向來不是什麼循規蹈矩之人, 頂多就是在這天魔功的修煉上為了拐回正途,按照規矩跟自己並不喜歡的人有了個女兒而已,但要說扭轉正道魔門之爭的事業心,大約從陰癸派的“陰癸”二字的意思便能窺見一斑了。
如今戚尋所行件件可以說是劍走偏鋒, 卻恰恰對了祝玉妍的胃口。
若非是天魔秘修煉不易, 她這陰癸派宗尊的權力也在師父過世之時允諾過絕不旁落, 祝玉妍倒是覺得,比起去搶奪花間派的傳承,頂上兩派六道中花間派的名頭, 只是想要讓這個聖君的身份合乎魔門所需的話, 還不如讓她加入陰癸派算了。
“拉攏魔門為後援, 是否容易埋下禍患?”戚尋去找祝玉妍和席應談合作的事情倒是並沒有瞞著宋缺,宋缺也覺得若要將吳明徹送出長安城,甚至是一路送回到南陳,只怕的確是透過魔門這種門路深厚的江湖勢力,要來得更加不容易被人察覺。
他倒也並不是如此迂腐會計較什麼正魔之分的人,尤其是在往淨念禪院一行後, 多少也對白道做派稍有幾分瞭解,就是單純覺得……
“你是想說魔門太過良莠不齊了一點?”戚尋反問道。
“不錯,百家教派各有其生存之法, 誰若能光鮮體面地活著也絕不會樂意讓自己非要置身於汙泥, 這一點我倒是明白的,所以魔門斂財之法也好, 壓抑日久的反抗也罷, 在如今的天下民禍面前都是小事。
但魔門以滅六親之法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