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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應看已經和戚尋去遠了。
“捉賊這種事情是不能大肆宣揚的,”眼見他們已經出了蘇夢枕的視線,前面的劉獨峰又聽不到談話,方應看開口給戚尋解釋道,“這個賊偷了東西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出來,但我們現在守著個賊要惦記的東西,他便會冒出頭來。”
“你是說,這位劉捕頭就是這個被賊惦記的寶物?”戚尋指了指已經行到前方去的劉獨峰的車架。“你們中原人的取名真麻煩,劉獨峰這個名字也不好念。”
方應看已經對此很習慣了,甚至順勢接了一句“戚姑娘的名字倒是好念。不過戚這個姓氏並不多見。”
他有心再從戚尋這裡挖出一點秘密來,便試探著從姓氏入手,誰知道戚尋回他的卻是:“我在師門裡這一輩中排行 汴京風雨 04
方應看可一點都不想看到戚尋控水來上一出震撼場面。
神通侯府裡鬧出這一通也就算了, 此地卻不行。
戚尋既然是他帶來的,那便等同於是他神通侯府的人,她動手和自己動手哪有什麼差別。
他才與黃金麟這位敉亂總指揮說了自己是來打醬油的, 可絕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他顧不上和黃金麟客套, 當即就攔在了戚尋的前面。
“戚姑娘且慢動手, 先看看劉捕神身邊那位水利好手的手段再說。”
方應看說完便發覺,戚尋好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對此道感興趣。
她的目光已經落到了對面升起的吊橋,和看起來光潔如玉的城牆上。
隔著碎雲淵,毀諾城的城牆之上也彷彿有霧氣糾葛, 看不出在城牆上有沒有巡視的人。
在她這種帶著捉摸不透的興味轉移到城牆上的時候, 方應看實在不能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他是聽著義母說起方歌吟的舊事長大的。
二十年前的忘憂林一役, 懸空寺深崖寬為三十五丈, 唯有掠到對崖攻破對面的御獸鼓聲才有活命機會。
彼時正是方歌吟靠著血河派協然來去的特殊輕功,加上血河神箭的拉拽之力到的對面。
戚尋雖然沒有血河神箭, 但方應看早看出她這輕功顯然也不在血河輕功之下, 又加上這特殊的長綾武器,或許是當真可以來上一出凌空虛渡的。
但他這個試圖勸阻的說辭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緊跟著又看到戚尋調轉了目光。
分明也不是抱著他估量的想法。
“……”這種一口氣上不來的感覺又來了。
中原人果然不要隨便揣測你們嶺南人的腦回路是嗎?
方應看被噎得不清, 又對上了黃金麟這一派“大家都懂”的眼神,直讓他腦瓜子生疼。
他跟這位活祖宗沒關係!
至於戚尋為何轉移注意力,還不是因為黃金麟這一群人和劉獨峰起了衝突。
黃金麟能當相府紅人自然是行事油滑。
顧惜朝這個並無官職在身,卻到底是傅宗書義子身份的,卻不能算是個好脾氣。
攻破連雲寨的首功在他是不錯,可惜這世上看的一向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他現在並沒拿到戚少商手中那份楚相玉血書, 就連戚少商也沒能逮住。
在此番他自以為勝券在握的跳反中, 先有連雲寨的阮明正在死前坑了他一手, 憑靠著在連雲寨內佈置的炸藥將戚少商給救走, 後有明明應當和戚少商反目的小雷門雷卷前來救援,更用失神指打斷了他的鼻樑,現在最讓顧惜朝心生不快的無疑是——
他在這個敉平連雲寨叛亂的指揮者中,地位是最低的!
九幽老怪的兩個徒弟都走的是軍旅升遷的路子,駱駝將軍和神鴉將軍的稱呼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