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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佳恩警覺的看了一眼顧少霆，然後才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我殺的！”
“什麼？”夏娜驚訝的接近於尖叫了。
聽到好朋友被自己嚇到，程佳恩忍不住笑了，“你這麼驚訝做什麼？覺得我沒那個能力，還是沒那個膽量？”
夏娜還處於一臉蒙的狀態，當聽到程佳恩那似笑非笑，一副開玩笑的語氣時，整個人不由後怕的捂住了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
“程佳恩，開這種玩笑會死人的！”夏娜吼她，剛剛她差點兒被嚇死。
殺人啊！
那可是要償命的！
若是程佳恩為那麼一個女人償命，就太太太不值了！她會哭死的，為這個笨的沒腦子的好朋友。
最好的朋友。
“好啦，不逗你了。”程佳恩聽到夏娜快要哭的聲音，馬上解釋道，“我不是，我也不屑於殺她。”
夏娜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程佳恩，你總算沒幹蠢事。”
“夏小娜，在你心裡，我就真的那麼蠢嗎？”程佳恩疑惑。
“當然不是！只是，我擔心你會衝動。都說衝動是魔鬼，這魔鬼可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萬一……”
“沒有萬一！”程佳恩笑了笑，目光有些滄桑的看向了窗外，“若是有的話，我早在兩年前就把她殺了。”
聽到這句話，原本正在處理檔案的顧少霆抬頭看向窗邊的女孩兒。
陽光包裹著她的身體，對映出一個優美的身影，像個天使一般乾淨，美麗。
可他的心，卻隱隱的疼了起來。
他……沒保護好她！
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
而他，這輩子都不希望，她再出任何的問題！
絕不！
程佳恩和夏娜又聊了一會兒，從學校到工作，從同學到同事，每一個話題都聊的很是融洽。
最終她們決定，晚上一起吃個飯，而地點也訂在了他們學校附近的那家咖啡館，也就是程佳恩和夏娜經常去的那個。
掛掉電話，程佳恩望著沙發上男人高大的背影，猶豫了一下向他走了過去。
女孩兒沒有直接跟他說和夏娜約好的事，而是像只貓一樣，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邊，之後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般，輕輕的依偎在他的身旁，目光望著他筆記本上猶如天書一般的英文合同，很是恭維的道，“哇，這麼複雜的英文你都看的懂，好厲害啊！”
“這是德文。”男人悠悠的回答著，蔥白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著，似是沒注意到她的異常。
“哦……”程佳恩拍馬屁沒拍到地方，怏怏的噘了下嘴。
雖然她並不害怕顧少霆，也完全可以用以前的態度跟他硬碰硬，但……想起他為了自己而放棄那麼多，她心裡便有些不忍。
畢竟，這麼優秀的男人，真的不少了，而他正好就在自己身邊，她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像個河東獅吼一樣，把他給逼走吧？
雖然她之前時時刻刻的想著離開他，更想著三年合約欺瞞就怎樣怎樣，但是現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改變主意了。
這麼好的一個男人，若她真的放他自由，讓他去尋找自己的幸福，那她就真的太傻了。
所以她決定，這個男人，她要了！
不管前路多曲折、可怕，她都不會放棄，更不會再像個傻屌一樣，把他往外推了。
不過，如此直接的想法，她是不可能告訴顧少霆的。
況且那麼長遠的打算和路程，著急不得，必須慢慢來。
但是現在……她只能迂迴路線，繼續拍某人的馬屁，直到拍到他高興，然後放自己出門去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