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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變得昏暗,風雨即將來臨。
車一路在沉悶的天幕之下行駛,到服務區的時候,大風肆虐,雨還是沒來。
大家前後下去,車裡一下子就空了起來。
三葉看師傅沒動,就喊了聲,說她要去上個廁所。
孟映生的眼皮沒睜開,無精打采的說:“去吧,注意點,別被人撞到,要是誰欺負你,就回來告訴師傅。”
三葉嗯嗯,她很快就回來了,買了關東煮,問師傅要不要吃。
孟映生搖頭,他什麼都不想吃,也不想喝東西,不想動彈,就想一個人待著。
暈車暈的,連尿意都給整沒了。
沒多久,大雨傾盆而下,乘客們一個個的冒雨跑上了車,嘴裡一邊埋怨,一邊擦身上的水。
司機在過道走動,粗著嗓子問:“還有沒有誰沒上來?”
蘇牧喊道:“師傅,等一下,我老師還沒上來。”
司機走到他那裡看看:“你老師?原來坐哪兒?”
蘇牧說:“就坐我旁邊。”
司機沒說話,周圍就響起竊竊私語。
“不會吧,那個男的旁邊不是一直就沒人嗎?”
“對啊,我看他一個人坐著,還想坐過去呢。”
“樣子不像是腦子有病,怎麼開這種玩笑?”
“……”
司機是個常年跑長途的,邪乎的事不是沒有過,他二話不說就去看監控,發現男生旁邊的座位從始至終都是空著的,但對方一直維持著跟人聊天的姿態。
一滴冷汗滑過後心,司機舔|了|舔|發乾的嘴皮子,跟同伴使了個眼色就悶聲發車離開。
車裡的人都沒當回事,該吃吃該喝喝,該聊聊該睡睡。
蘇牧煞白著臉按老師的號碼,那頭接通了,他連忙問,聲音微顫:“老師,你在哪兒,怎麼還沒上車?”
方禾說:“我上了啊。”
蘇牧下意識就問:“你坐在哪個位置?”
方禾說:“我坐在最後一排。”
蘇牧聞言立刻站起來往後看,發現最後一排只坐了一箇中年人,穿的條紋t恤,挺著大肚腩,滿臉油光,他搖搖晃晃的過去,連座位底下都看了。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麼神經質的舉動,大活人就是想趴座位底下,也趴不進去。
蘇牧此時嗓音都是乾的:“老師,最後一排就一個大叔,沒看見你。”
方禾卻還是說她就在後排坐著。
蘇牧拿著手機的手指抖了抖,頭皮一陣陣發麻。
前面傳來司機同伴的喝聲:“小夥子,你杵那兒幹什麼?趕緊坐下來!”
那頭掛了,蘇牧再打,怎麼打不通,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座位上的,手腳冰涼,渾身血液凝固,整個人如同被人摁在了冰窖裡面。
蘇牧摘下眼鏡用手捂住臉,不讓其他人看見他臉上的恐懼。
三葉扭著頭往後排看,在她的右眼裡面,一個長髮女人坐在中年人旁邊,緊緊挨著他,眼睛看的方向是斜上方的行李架。
那上面放著一個黑色大皮箱。
三葉拿出記事本,將見到的一幕寫下來給師傅看。
孟映生沒有順著視線去確認,小徒弟的這點能力還是有的,只是讓她寫張紙條給那個男生,讓對方儘快報||警。
三葉一刻不耽誤的照做,她多寫了一行字,說他們是驅鬼師。
車一到俞城就被警||方攔截了下來。
警方從後排斜上方的黑皮箱裡發現了碎屍塊,中年人被當場抓鋪。
這個女教師失蹤案警方早就介入了,只是苦於沒有什麼線索,沒法鎖定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