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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吼了句,她自嘲的笑了笑:“你跟我在一塊兩三年,我自認為對你很瞭解,竟然不知道你是修道的。”
常年沉默了。
“你修你的道,我沒意見,可你為什麼要招我?”趙君說累了,語氣緩了下來,前言不搭後語,“那天是小哥突然抱住我的,我跟他認識了很多年,我主唱,他是貝斯,既是朋友也是隊員,沒想到他會那麼做,所以我懵了,沒有及時推開,正好被你看見了。”
她邊說邊搖頭:“說到底還是你不信任我,也可以說是我沒能得到你的信任。”
“一開始你遇到我的時候,我就在酒吧駐唱,沒想到你還是介意,認為那樣環境裡生存的我不安分,認為我是個隨便的人。”
“常年,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有你一個男人。”
常年依舊沉默著,餘光發現了她腰上的飛蛾紋身,垂放在兩側的大手動了動,有些記憶片段不受控制的從某個地方湧了出來。
當年趙君拉著他在巷子裡七拐八拐,拐進了一個小店裡面,出來的時候倆人的腰上都多了個紋身。
一個太陽,一個月牙,情侶紋身。
如今月牙變成了飛蛾。
常年回過神來,鼻端湧進來一絲茉莉香,趙君不知何時近身,|撫||摸|著他的臉:“要不是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早就已經忘了我長什麼樣子了?”
他沒有拉下她的手,也沒有順勢摟住她的腰,看起來是銅牆鐵壁,不會被女|人|香|侵||蝕|分毫。
趙君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拇指按住男人的薄唇,來回|磨||蹭|著:“常年,你沒良心。”
常年啟唇,溼||熱|的氣息繞上了唇上的指尖:“我不知道。”
趙君摸了摸男人利落的短髮:“如果當時你知道我懷了孩子,你會不會給我解釋的時間?”
常年不語。
趙君徒然撤了手後退兩步,隔著半張桌子看她心心念唸了多年的男人,她就要發作,耳邊響起聲音,“跟孩子無關,也不是你的錯,錯在我,是我的問題。”
這句話讓趙君的呼吸有些紊亂,應該還有下一句,她直直的看著男人。
可是她遲遲沒有等到。
趙君將肩頭的波浪捲髮往後一撥,露出修長的脖頸:“常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常年不答。
趙君一步步走過去,踮起腳湊在男人耳邊吹口氣:“說你想我。”
常年還是沒有言語。
很快,趙君就發現男人的身體還記得她的氣息,一如當年的回應著她,只是嘴上不承認,她嘲諷的笑出聲:“你修什麼道啊,常年,你修不了的。”
“你以為你每天默唸上幾十遍一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能真的清心寡慾?你要是能清心寡慾,小沐就不會來到這個世上,你的心裡有|欲||望|,那時候有,現在也有,只不過被你壓制了起來,不是消失了,只要我輕輕|挑||撥||一下就會迸發出來,你清靜不了的,別欺騙自己了,看著可笑。”
常年把趙君推開了。
力道不小,裹挾著他的憤怒,彷彿被戳到了脊樑骨,失去了理智。
又像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脫離了意識的掌控,從而趕到惱怒,尷尬,甚至還有一兩分隱藏起來的窘迫。
趙君及時扶住桌子,桌上的玩具車跟其他小玩意兒隨著那一下發出|震||動|,她站穩了,所有情緒斂去,冷淡的說:“孩子是剖出來的,我肚子上有條疤,要不要看看?”
常年抬手去按太陽穴。
趙君看著男人轉身離開,跟當年的一幕重疊了,她扶著桌子的手用力扣緊,指尖泛白。
屋門開啟,伴隨著一句話: